很高兴遇见你,在哼唧角落。
迟到了一个月的日记。这是一段颓废至极、极度愤懑的时光。那时候,只敢写,不敢发。
前段时间,小霞问我每天晚上是不是都在写日记,我说已经不写很多天了,因为都是负能量。
经过这些天的自我修复,仔细想想,每一段时光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不管多么不如意,总要面对和处理。情绪需要宣泄,我想日记是一种绿色环保不损害他人的宣泄方式。所以,还是发出来,对过去这一段灰色时光的情绪做一个交代,向关心我问候我却被我置之不理或严词开怼的朋友致歉!
以下就是那段不愉快的旧时光
我的小伙伴曾经告诉我,新的环境,新的角色,需要适应,也会有诸多挑战。我并不畏惧。
我几乎做好了面对所有可能遇到的艰难困苦、恶劣条件的心理准备。偏偏,无法接受被狡黠的心机套路,说白了,就是欺骗。
不准请假的周末
近几天都在忙碌统计、核对和确认名单,有人不想参加却不敢请假,也有人想参加却被名额所限。周四,发现大姨妈到访的我,略带兴奋地和虩虩说“大姨妈来了,可以把我的名额让出去么”,很直接地,就被拒绝了。
周五,收拾好行囊,出发。在车上,每个人都要给自己想一个代号。好慌,不晓得起个什么代号才能赢得大家的鼓掌过关。我和璺璺十分紧张地在脑海里过着四大名著和各种动漫里的角色名字,后来,听到了以动物命名的、以角色命名的、以水果命名的、以家常菜命名的、以流行语命名的......而我只想到喜乐二字,因为想有一个喜乐的心情。很庆幸,过关了。这也多亏了陌生的关系,没人拿我们开玩笑。
记忆中第一次坐6小时的长途汽车,竟然没吐,我知道是祂在看顾,尽管最近我和祂的关系十分紧张尴尬疏离。
窗外的山水在夜晚的灯光下好像很美,一闪而过,已经饿到没心思睁眼的我,下车后只期待吃饭这件事。临时分桌,竟然和一堆领导分在一桌吃饭了,落座后,迅速瞄了一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埋头扒饭填饱肚子最重要,圆桌每转动一次,我就赶紧就着距离最近的菜吃两口。显然大家都饿坏了,几乎是鸦雀无声地集体扒饭。眼看着一桌饭菜迅速被扫光,我真的没吃饱。
第一天,早上六点钟起床,上午*训,下午四场团队协作大挑战。
带着大姨妈跳绳,跳了不知道有多少个,挥汗如雨,到最后筋疲力尽,整个人横摔在地。爬起来后的我发现,一向不怎么出汗的我,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冒汗吐泡泡。
光着脚在指压板上跳绳,原地埋头转了三圈后的我,直接晕头转向摇摇晃晃偏离了场地,幸好被教官拉回了轨道,背着*委走完了指压板的最后一程,脚,已经不是我的脚了。
智力接力挑战环节,发现学数学的人真的算法智商好高啊,时间压力下来不及转动脑细胞,我们就像木偶一样,全靠智力担当一个人指挥操作。
晚上的篝火晚会,见识到了有些活波的人真的可以驾驭各种舞姿,听到了曾经参加过选秀的来自“皇家”音乐学院的人让人为之一震的歌声。后来,完全变成了酷狗版野外KTV斗歌赛。
这一天所有的挑战下来,我们队凭借全力以赴的体力与智力协作,拿到了最高成绩成为冠*。
第二天,早上四点钟起床,四点半集合后我们打着手机灯光出发上山。披星戴月,泉水叮咚,夜寒露重,石梯湿滑,走错过好几次路口又返程,好多几乎是直上直下的陡梯,需要四肢并用攀爬。
天色渐亮,沿途在山上卖水卖早餐的人民逐渐醒来,惊讶于我们上山的时间之早。直到日出,阳光洒在山头,我们也触及山顶。登顶的最后一段路程,十分陡峭,且弯弯绕绕,两边只有铁链可以攀拉,再一次四肢并用,几乎整个身体躬起趴在阶梯上才能前进。气喘吁吁的我们,队形拉到无限长,零零散散的散落在通往山顶的阶梯上、拐角处。
作为这一天第五个登顶的人,山顶人家赠给了我们每人一条红色丝带以示庆贺与祝福,并在山顶点唱了一首好汉歌。或许攀爬的时间太久,在山顶平坦的地方反而站不稳了。
鉴于这段山顶路只有人上没有人下,只能坐滑道到坡度稍缓的山腰处,再步行下山。但滑道太潮湿,尽管已经提前擦拭了一遍,还是黏衣服。带着有些惊恐的心情坐在滑道里,期待着一冲而下的刺激,结果发现滑不动,滑不下去的尴尬啊,甚至有人蹲起来往下走,所有对惊恐与刺激的期待一尬而空。
下山的路上,遇到很多上山的男女老少,人潮挤挤。再次路过休息处的店家,山泉边,已经是炊烟袅袅,食物飘香了。泉水清澈见底,冰凉刺骨,难怪很多啤酒饮料矿泉水都被放在泉水里泡着,真是天然的冷藏神器啊,也想在这深山老林里开辟一处小木屋贩茶卖水谋生的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很好奇山泉做出的食物的味道,但可惜下山的路上还有很多要完成的任务,加上有些疲惫,无暇顾及风景和品尝美食了。
下山后已经中午了,艳阳高照,十分炎热,但仍然不敢脱去厚重的迷彩服外套,甚至不舍得解开一颗扣子。因为山里寒气湿气很重,上山下山,尽管大汗淋漓,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敢把手露出来。
等到晚上返程归来,困到头晕,累到发昏。
又听到一些负面的消息,简直一下子所有的烦躁愤懑涌上心头,情绪极差,在爆发的边缘擦着火星。
本以为会累瘫倒头就睡,结果迟迟睡不着,还收到了来自芋头儿舞姿+表白的安慰逗开心。在我这将近一个月的类似浮萍的日子里,离不开来自山城亲朋的安慰与关心。我很感恩,也很难过。
一觉醒来,全身酸痛,几乎所有关节都在抗拒行动。按时上班,升旗。下班,吃饭。还好,今天不加班。
上周才开始的夜跑,也因大姨妈的到访和这个周末落下的全身酸痛暂停了。所以,我又有时间可以写日记了。
我必须得梳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舒缓一下积攒的烦躁了。直到三个小时前,我还是无比烦躁的。
今天一大早就被现实触碰底线,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就着烦躁的情绪下饭的。总之,这几天,就是一个词,两个字,烦躁。
当然,此时此刻,听了两个小时Adele的歌的我,已经相对平静了。
以上
——写于8月27日晚
归去来兮
师傅说,我应该回山城,在这里会废了自己的。
徒弟问,我啥时候回去啊,期待着相聚。
培青说,想我了,如果可以希望我回去。
芋头儿,1分钟左右发来个表情包轰炸,外加语音表白,我俩的交流方式明显已经成为固定句式“师傅~~~Iloveyou”,“芋头儿,Iloveyoutoo”。
回来的日子里,就在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注定日夜想念山城的亲朋(和美食)。
我想念着每个人,却不曾敢和你们说一句(哪怕发一句)“想你们”。
又怕你们联系我,问我过得怎么样。因为不想骗你们,也不想骗自己。我憎恶欺骗。
在这个信任比*金难得的时代,我选择了信任,就要承担被骗的风险。所以,我有时会生气自己的愚笨,生气自己的境遇,生气这令人不喜乐的种种。
当每过一天,看到的不是希望,听到的是更不堪。
我允许自己丧,允许自己烦,允许睡不着的自己睁着眼睛看剧麻痹负面情绪,允许不知所措的自己屏蔽掉外界的种种在安静的角落里发呆。
却再也不能允许自己暴饮暴食,不能允许自己爆发情绪,不能允许自己通宵看恐怖片,不能允许自己周末躺尸一两天。
不管我多么努力地去思考那些生活中关于温饱的小美好,似乎除了能吃到饭和不加班,没别的期待了。因为如果不能准时下班并及时赶到食堂,就意味着吃不到饭。
每天下班时我们讨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饿展开的。嚻娯常常说饿的难受,虩虩总因为受不了食堂的白菜、豆芽、*瓜太酸太酸只能多吃主食多喝汤了。我开始总是好奇为什么有些人早饭要拿两个煮鸡蛋,鸡蛋吃多了也不好啊,况且食堂的鸡蛋真的难吃。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拿两个鸡蛋的人餐盘里几乎没有太多别的菜了,我想大概是别的菜难以下咽只能吃鸡蛋了。
所谓的奋斗、理想,都遥不可期,眼下每天早起和按时上下班最大的动力就是吃饭了。
总得先活下去。
以上
——写于8月28日晚
心之所向,戒不掉
某位老乡说了一些情况后,问我,“这样,你还想离开么?”
某位同学说,“既来之,则安之。别想那么多了。”
某位未曾谋面的前辈问,“你准备一直待在那里么?”
而我的室友终于周五晚上和我说了,“想辞职”。她说,三个月还可以忍,毕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但是六个月甚至更久,受不了。
在我们诉说彼此的愤懑与烦恼的时候,脑子里回想起舅舅的一句话,舅舅送我来这之前说的,“欺生”。
吴姐的叮咛也时常在耳畔响起,每句话我都记得,但现在才明白每个字都很难做到。行为本身不难,但是伴随行为所带的情绪实在太难抑制。
终于又到周末,晚上懒散地瘫在床上,看《延禧攻略》,困了就关灯睡觉。周六早上六点四十自然醒,开始洗衣收拾行李,突然想起火车票还没买,打开APP,才7:30,但最早只能买到9:18的车了。于是买了票,开始慢悠悠的发呆+收拾。
胡乱塞了一点东西到行李箱,还是太空,于是把电脑塞进去了,带回家也能看个电视不是么。
我不慌不急地拉着行李箱,背着空荡荡的书包,走到路公交车路过的十字路口,等车,上车,看到车上很多带行李箱的人,这才意识到9月1日是开学的时候了。9月1日,才想起要改的手机套餐昨天忘了更改,这个月又要多交百元话费了,很是不爽。
到了火车站,只有我一个拉着行李箱的人下车,其他人都是前往高铁站的吧。时间尚早,我慢悠悠地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上台阶,取票,进站,过安检。
刚过完安检,在手拿检测仪器的小姐姐面前举手转了两圈,从传送带上拿下了行李箱和书包,还没来得及抬头起身,便听到喇叭呐喊,“次列车的乘客重新过安检”。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车票,次,1车厢座(第一次座位离火车头这么近,有点小兴奋,可是为何要二次安检呢)。
不明不白地,候车厅都没进去,直接掉头进行二次安检。又把刚刚拿出来的行李箱和书包放上了传送带,向制服大叔亮出了身份证和火车票并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再一次来到刚刚那个小姐姐面前,又举手转了两圈。安检结束,还是没让进候车厅,而是直接从另一个平时被封锁的入口检票去站台了。在站台那里站着等了很久,才等来了。
后来才得知,北京那里在开会,去往北京方向的车安检都很严格。这才意识到,是从郑州发往北京的车啊。可是最近在开什么会呢?我是有多久没白癜风多长时间能好白癜风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