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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罪因在哪里

选自《花开了花谢了》

在六祖惠能看来，人有三宗罪。一曰愚迷，二曰骄诳，三曰嫉妒。不学曰愚，不觉曰迷；不知己曰骄，不知他曰诳；不信己曰嫉，不服他曰妒。无论那宗，都与己所看所观所思所想有关，都与己欲望有关。连我们儒家的老祖宗之一的荀子也说过：“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礼论》）。愚迷在先天，骄诳/嫉妒在后天，然后天之罪也是先天欲之所为。不仅如此，惠能还将这三宗罪追诉到我们人的三世，也就是一前念二今念三后念。即前世今世来世，说白了就是人的三宗罪无念不在、无世不在，更重要的是无人不在。罪在你，罪在他，罪在我。于是佛祖便说，“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金刚经》）。天生罪于我，是因罪在前世，而前世移今世，今世又移后世，世世循环，无以裁断。

于是，六祖惠能便告诫我说，基于此便要忏悔。在惠能的觉悟里，忏即“忏其前衍”，悔即“悔其后过”。前衍在哪？前衍由谁？后过在哪？后过是谁？前衍在我，后过亦在我。于今生于今世，而且时时事事。既是如此，众生和众生中的我便注定要在忏悔中度过。也许这是无可奈何的，也是人的一种宿命。正是一种无可奈何，也正是一种宿命，那位雪山小国的王子才会最终抛弃了骄妻毅然选择了苦行和苦行后的布道。才会以另一种宿命的方式挑战罪之于人的极限。到了中土的六祖才会以顿悟的方式让罪得到超度。而以己自度便成了禅度人度己的最高境界。

这境界便是忏便是悔。也许，在惠能看来，这不仅仅是一种方法，也并不仅仅是一种行为和一种认识，而是源于佛的世界观和源于禅的智慧。只是，于今、于人、于我，忏悔会不会就是一个“在”（being）呢？即使“在”，又会以什么样一种形式出现呢？如这此设问还有一点对问的意味，那么，我们的罪，我们的三世罪，我的罪，我的三世罪，便会自性自度吗。

会不会罪便在忏悔中发生。

（蜀僧贯休画《第十三因偈陀尊者》，现藏北京故宫）

刘火曰：

前世今生皆有罪

罪业深重源于心

佛度我度皆是度

皈依山林难忏悔

刘火又曰：

前世后世

来世今世

有渡则渡

不渡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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