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医官连载55

作者介绍

  

谢荣鹏,起点中文网笔名:银河九天,男,八二年生,山西省万荣县人,大学时开始写网路小说,至今已创作近八百万字,其中《天生不凡》在年互联网点击破千万,单章最高订阅过万;小说《原始动力》获作协举办的“网路文学十年盘点”最终大奖;小说《疯狂的硬碟》入选起点中文网“八周年经典作品”;小说《黑客江湖——疯狂的硬碟》已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发行。

劝散(上)

市委常委会上,书记廖天华把几张照片放在桌上,“秘书长,辛苦一下,让同志们都传阅传阅!”市委秘书长李建新就起身拿过照片,然后递给了市长赵占兵,照片在各位常委之间转了一圈后,最后又回到廖天华面前。廖天华用夹着烟的手指轻轻磕了一下桌面,道:“都看过了吧,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会议室里没人开口,这么丢脸的事情,让人如何启口啊!随着省纪委、省高检、省公安厅专案组调查进展的披1ù,白阳现在都快成南江的笑话了。“愚蠢!无知!门g昧!”看没人说话,廖天华一连用了三个措辞很重的词,沉着脸道:“同志们,可怕啊!那些骗子,就是用这么几张跟蜡像的合影,骗过了我们的干部,甚至还在我们干部的帮助下,轻而易举骗走了几千万的巨资!三岁xiao娃娃都能认出真假的照片,我们的干部竟然认不出,是真认不出,还是故意认不出啊!”赵占兵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诸葛谋是那个真认不出的人,而自己就是廖天华口中那个故意认不出的人了。当初史密斯把状告到市里,赵占兵亲自批示了处理意见,他只对史密斯反映的事情进行了调查,而没有对史密斯身份的真假进行调查,就匆匆结束了调查,现在,这成了廖天华的难的一个理由。“从上到下,从市里到高新园区,蓄电池项目前前后后经过了十几个部门的审核和批示,竟然都没有一个部门现疑点,廖书记说得对,这太可怕了!”赵占兵也是痛心疾,“反应出我们的干部,是何等的责任心缺失,这事必须严肃处理!”廖天华微微蹙眉,心道赵占兵就是根搅屎棍,这时候了,还企图搅hún水来过关。赵占兵捏着自己手里的一根红蓝铅笔,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同样是咒骂不已,这个蓄电池项目,要是没有你廖天华的点头,哪会办得如此顺利,现在出了事,却想把责任推我一个人身上,想都别想。他才不怕把事情搞大,真要是彻查,市里上上下下十多个部门都要被牵扯,这里面你廖天华的人可不在少数,我就不信你还真能把这些人全都处理了!纪委书记mao晋鹏此时清了清嗓子,道:“我们的有些干部,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根据省专案组的调查,史密斯的那名翻译,之前就已经1ù出了破绽,高新园区的副主任曾毅同志指示园区信息中心和派出所对其进行调查,结果呢,我们的某些干部,却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史密斯,并且鼓动史密斯到市里告状,这是多么恶劣的事情啊!”mao晋鹏是老纪委了,深知抓大放xiao的道理,就算是都有错,也有主要责任和次要责任之分,所以他准备揪着诸葛谋来打,现在高新园区管委会主任的位子,可是个香饽饽啊,这次诸葛谋犯了如此大错,机不可失,必须挪走。市委秘书长李建新,是廖天华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廖天华的目的,也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这位一把手是处事公正的。翻开眼前的记事本,李建新道:“调查报告中有这么一段,读起来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啊!史密斯在被捕之后jiao代:我只是把投资额度往大说了一些,高新园区领导的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要地给地,要*策给*策,我称汇金到账可能需要一段的时间,高新园区领导马上为我联系了银行,两天之内就办好了贷款,催促我立刻动工开建,行骗的容易程度令我吃惊……”李建新一字一句,读得津津有味,会议里诸位常委,却已经是一脸的黑线,马匹的,这哪是骗钱,这简直就是硬往人家手里塞钱嘛。要不是亲耳听了史密斯这个“外商”的肺腑之言,常委们绝不会想到市里定下的招商引资优惠*策,竟然是这样被下面的人来执行的,诸葛谋能办得如此顺利,可见是有先例的。要不是顾忌体面,廖天华忍不住都要骂一句“弱智”,几个伎俩拙劣的骗子,就是在这样的“配合支持”下,堂而皇之地将几千万巨资给“骗”走的。白阳*fǔ的脸面,全让诸葛谋、莫有为这帮人给丢尽了!昨天去省里,廖天华被省领导训得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省委省府的工作人员,看到廖天华也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眼神让廖天华当时恨不得都想把自己的脑袋塞到kù裆里去。“这样的干部,如何能让*放心,让老百姓放心!”廖天华听不下去,直接打断李建新的朗诵,“高新园区才刚刚有点起色,要是再这样折腾几下,怕是又要重蹈覆辙了。这次的事件,给了我们所有人上了一课!我这里申明一个态度:今后白阳市所有区县,绝不能再犯这种错误,宁可展慢一点,也要看得准一点,确保展稳一点,绝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一味大干快上!”“天华书记说得对!”组织部长于绍衡在本子上写了“诸葛谋”几个字,画了一个圈,又狠狠划了一横,道:“事实证明,诸葛谋同志在招商引资方面,经验欠缺,贪大求全,已经不能胜任高新园区管委会主任一职,我代表组织部门,提请市常委会对其进行免职处理。”“大家都说说看法!”廖天华的眼光从众位常委脸上扫过,在赵占兵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师”,我看就算是个狗头*师!赵占兵和他的同盟,都不好讲话,这次廖天华是抓到了确凿证据,有目的地飙,自己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阻止,省里专案组最后的结论马上就要出来,就算自己现在不对诸葛谋做出处理,省里也会向市里提出处理意见的,到那时,市里就会被动了。看没有人说话,廖天华把烟头往烟灰缸里大力一摁,道:“既然没人谈看法,那就表决吧!”说完,廖天华就举起自己的右手。毫无意外,常委们全票通过。下了常委会,赵占兵脸色铁青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今天的常委会,自己是彻头彻尾地失败。赵占兵此时有一种“成也诸葛谋,败也诸葛谋”的感觉,高新园区搞不起来,自己背了三年的职责,现在高新园区刚刚有了起色,自己却被人从高新园区扫地出门了,随着诸葛谋的免职,赵占兵对高新园区的影响力,瞬间跌落谷底。刚到办公室门口,市信合社的主任林高明跟了上来,“赵市长!”赵占兵“嗯”了一声,迈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林高明哪有心情坐,他焦急问道:“赵市长,你可要救救我啊,现在市里到处都是风言风语,已经有好几个大储户打电话要提钱,让我好说歹说给按住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林高明是来打听消息的,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让诸葛谋一忽悠,竟然贷了六千万给蓄电池厂,钱第一天划出去,第二天史密斯就消失了,这可是要了亲命,六千万对于信合社这样的xiao银行来讲,可不是个xiao数目啊。“早点干什么去了!”赵占兵也是一肚子火,“当初审核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工作做得再扎实一点!”林高明很委屈,谁都知道诸葛谋跟赵市长那不是一般的jiao情,诸葛谋大力支持的项目,那就是市里大力支持的项目,谁能想到这会是个骗局啊,“市长,省里专案组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案?我们贷给蓄电池厂的钱,有没有追回来?”赵占兵一拍桌子,“该结案的时候自然会结案,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专案组!”林高明哪敢去问,就是敢去,他也不知道找谁去问,他现在就希望那笔贷款没事,不然这违规放贷的事,真够他喝一壶的。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赵占兵不胜心烦,问道:“外面什么事吵闹!”秘书快步走进来,道:“市长,是蓄电池项目被征地的农民,还有几位被骗的工程承包商、材料商。”赵占兵心道这不顺心的事,今天全给凑一块了,他道:“谁惹的祸,谁来解决,马上给诸葛谋打电话,让他过来把人群劝散!”虽然常委会已经决定对诸葛谋进行免职处理,但只要处理通知还没有下达给高新园区,那诸葛谋就仍然是高新园区的一把手。赵占兵让诸葛谋来处理这事,也是不怀好意,准备给廖天华埋一颗雷。诸葛谋如果得知自己即将被免职,为了尽快劝散这些失地农民、被骗商人,他自然什么话都能说,反正说了也不用负责,第二天他一拍屁股走人了,该谁负责,该谁兑现,都不关诸葛谋任何事了。那时候被愚nong的失地农民,怒火会倾斜在谁的头上呢?秘书就退了出去,打电话通知诸葛谋前来处理。市府门口生这么大的**,自然也惊动了市委,秘书长李建新向廖天华汇报事情的原因:“外面讨要说法的群众,主要是失地的农民,他们的土地被蓄电池厂征用,都做了平整,现在非但没有拿到一分钱的补偿款,蓄电池的项目还要终止。农民们听说被征的土地可能又要退还,就来要个说法。”廖天华微微颔,“这就是盲目大干快干的恶果!这些农民有什么错,他们义无反顾毁掉自己地里的庄稼,支持*fǔ搞项目,可结果呢,钱没有拿到,被平整过的土地就算退回去,两三年内也无法进行复耕。”李建新就知道廖天华的对于此事的态度了,道:“赵市长已经通知了诸葛谋,让他过来劝散群众。”廖天华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道:“我看咱们的这个赵市长,可没有外面的农民们厚道!”李建新笑了笑,这话是讽刺赵占兵的,因为赵占兵总是把“我是农民的儿子”这句话,时时挂在嘴边,当做是*治资本来炫耀。李建新道:“廖书记,诸葛谋现在身份尴尬,他来处理这事,怕是不合适,另外,他的能力也相当有限,我看要不让高新园区管委会的曾毅同志来处理吧!毕竟这是个大事,处理不当,将会极大影响我们市委市府的声誉!”廖天华一摆手:“谁惹的祸谁处理,谁的娃儿谁抱走!”“是该狠狠刹一刹这股盲目引资的坏风气了,不然咱们这市*fǔ门口,都快变成集会广场了!”李建新明着是又支持了一遍常委会上廖天华的态度,其实是表示自己明白了。退出廖天华的办公室,李建新让人通知了曾毅。诸葛谋来的路上,就知道自己被免职已成定局,下一步是调去冷衙门,还是永不录用,现在还没有定论,他苦心经营的大项目,没有帮他挽回在高新园区的绝对权威,反而是大干快干,将他自己的前途葬送了。至今诸葛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好端端的大项目,就成了骗局,曾毅当初让6大有调查史密斯的时候,诸葛谋也不是傻子,他还是进行了一番仔细的调查落实,证实了史密斯无假,他才怂恿史密斯去市里告曾毅的状。谁知曾毅走了狗屎运,竟然真的被他门g对了。还有荣城的警察,真的闲得没事干了吗,就凭着酒店服务员的质疑举报,就对史密斯展开了调查,最后在史密斯把钱转走、准备要跑路的时候,给予抓捕,你就不能早通报一声?此时的市*fǔ门口,站了有两百多号人,拉着白底黑字的横幅:“*fǔ招商引资被骗,绝不能让农民买单!”除了失地农民,还有几个工程承包商,他们的损失也不xiao。史密斯为了早点跑路,迫不及待地把厂房、车间、宿舍楼、绿化,以及那条号称要直通荣城绕城快干道的路,全都包了出去,并且收了这些承包商一笔不菲的投标和施工保证金,总值两千多万。

劝散(下)

人群就站在市*fǔ门口,静默不语,以沉默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态度。对面市*fǔ的大门,电动推拉门已经合拢,里面站了不少安保人员,远处防暴警察也已经到达现场,但没有采取行动,而是安静地待在警车上,只等上级命令下达,便可以展开行动。jiao警已经对这一带进行了jiao通管制,所有车子在前面路段就必须绕行了。公安局的局长陈志*站在原地,摘掉了警帽,不停抹着头上的汗珠子,照以往的经验,现在不派个领导出来谈判,就要强行动用武力进行驱散了,然后抓几个带头的,杀jī给猴看。像今天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碰到,陈志*对市里的*坛局势也是了如指掌,他知道这又是两位大佬之间的一次扳手腕,所以只要那些群众没有过jī行为,他也不敢贸然采取行动。诸葛谋赶到现场,看到那些静默的群众,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子现在已经够惨了,你们还来踏一脚,想让我永无翻身之日吗。推门下车,诸葛谋顺手拿起一个电喇叭,打开了“蹦蹦”弹了两声动静,就朝那边走了过去:“老乡们,我是高新园区管委会的主任诸葛谋,你们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谈,但请不要聚集在这里。这里是市委市府办公的地方,不要因为你们几百个人的事情,耽误了咱们白阳市三百万人民的生计大事。”陈志*头上的汗珠子更多了,这诸葛谋就是个废物,哪像个谈判的样子,这些人能来这里静默,就是解决问题的,岂是听你这些大道理的,他一使眼色,两名便衣立刻跟了上去,虽然那是个蠢货,可不能让蠢货出了事。诸葛谋这一嗓子,把那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人群立刻爆怒吼:“就是这个骗子,搞得我们有地不能种,我们要跟市长谈,绝不跟骗子谈……”“老乡们,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里没有骗子,我是来帮助你们解决问题的,是带着诚意来的!”诸葛谋单手叉腰,一手高举电喇叭,“没错,眼下蓄电池的项目,是遇到了一点问题,但这只是暂时的,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的。你们千万不要听信某些坏分子的谣言,我们的*fǔ是人民*fǔ,是向着人民的,是对人民负责的,我们做出的承诺,都是会一一兑现的。请大家相信我,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事情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滴……”诸葛谋不是第一次碰着这事了,他还是老三样,哄、吓、拖,先把你们nong回去再说。人群中就有人问:“我们的补偿款什么时候到?”;“答应我们进工厂工作的事,能不能兑现”;“……”诸葛谋就道:“你们看,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这个样子jiao流,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我根本听不清楚。这样吧,你们选几个代表出来谈!”这是失地的农民,又不是上访专业户,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当下就道:“就在这里谈,谈不好,我们就跟市长谈!”诸葛谋心道这些人真是好门g,就道:“好,就在这里谈,那现在就请你们选几个代表出来!”人群立刻出嗡嗡的声音,似乎是在讨论谁来做代表。旁边站的几个工程承包商,可就急了,人群要是被劝散了,他们的损失可就没法追回来了。这些商人的消息非常灵通,已经知道诸葛谋不是管委会的主任了,当下就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大家不要信诸葛谋这个骗子,他现在已经不是管委会的主任了,跟他谈的条件,全都是空头支票!”人群一下就愤怒了,感觉到被戏nong了,就过来要质问诸葛谋:“诸葛谋,你到底能不能做主!”“老乡们,不要听信那些人的谣言!”诸葛谋脸不红心不跳,“我现在就是代表管委会,来跟你们谈判的。”“大家还要再被骗一次吗?诸葛谋这次招商招来了骗子,害市里损失了几千万,现在已经被免职了,我表哥就在市*fǔ上班,消息绝对没有错!”陈志*一听,立刻拿起对讲机喊道:“把那蠢猪给我拖回来!”“老乡亲……”诸葛谋还想再辩解,他背后的便衣架起他就走。等从人群冲出来,诸葛谋一阵后怕,要是再晚走一秒钟,自己怕是就无法脱身了,就要被愤怒的人群给围住了。“陈局长,谢谢了!”诸葛谋看着来接应自己的陈志*,说了声感谢的话。陈志*看诸葛谋的鞋也掉了,扣子也飞了,脑袋上头1uan作一团,心道你活该。人群被诸葛谋这么一刺jī,明显有些狂躁了,开始喊起了口号:“我们要见市长!”;“*fǔ不能言而无信,欺骗老百姓!”陈志*拿起对讲机,命令警察做好行动的准备,诸葛谋这一闹,虽然没能解决问题,但总算打破了僵局,只要这些人敢有稍微冲击*fǔ机关的迹象,陈志*就可以下令抓人了,今天这事就算圆满解决了。集体上访,和冲击*fǔ机关,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正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至,不等车子停稳,曾毅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来到陈志*的面前,道:“我是曾毅,陈局长,请你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可以试着劝散这些群众。”陈志*一皱眉,他听杜若讲过曾毅,不过还是第一次见,“曾毅同志,现在群众的情绪可是有些jī动。”曾毅也不多说,拿起陈志*面前的一个大喇叭,就朝人群走了过去。李伟才从后面xiao跑着追上来,道:“曾主任,危险,我过去跟他们谈,你不能去。”曾毅没理会李伟才,快步上前,一直走到距离人群三米远的地方,才大声喊道:“父老兄弟们,我是管委会的常务副主任曾毅,你们中可能有人听说过我,我请大家先冷静一下,给我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之后,如果大家对于我的答复不满意,我亲自去请市长出来跟大家见面!”“正主任都没了,你一个副主任说话能算数吗?”人群大声回应,很是嘈杂。“大家今天来到这里,一是想反映反映真实的情况,二是要来讨一个说法,是来解决问题的,对不对?我能理解,要是没有难处,谁会来这个地方呢!”曾毅微笑着看着人群,“既然来也来了,大家不妨就听我啰嗦几句,三分钟,我相信也耽误不了大家多少时间吧。”大家听了曾毅这话,就觉得是自己的心声总算是有人听到了,有人便道:“好,我就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要是不给解决问题,我们还找市长。”“我刚才都说了,如果大家不满意,我亲自去请市长出来。”曾毅笑了笑,又往人群走近了几步,“我先把大家最急于了解的几件事情,向大家做一个汇报:一,蓄电池的项目,是不是被骗了;二,是不是损失了很多钱;三,*fǔ之前承诺的事情,还会不会兑现?”人都有八卦的天xìng,尤其是这个八卦还关乎到自己,曾毅这一说,人群立刻安静了下去,全都竖着耳朵听曾毅的话。“这三件事情,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好奇一点的,还特别想知道*fǔ是不是被骗了!”曾毅看了看,人群已经慢慢处于了可控的状态,中间竟然还有人出了笑声,看来是被曾毅说中了心态,“但是,我决定先回答第三个问题,因为这个事情跟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息息相关,大家今天来到这里,又站了这么久,不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嘛。我先说这个,说完了,大家要是觉得满意,就可以打道回府,休息吃饭了,你要是觉着站着不累,那就留下来继续听我讲前两件事。”人群中的笑声就大了几分,之前让诸葛谋一刺jī,大家都是一肚子火,眼看就要爆了,谁知这位曾主任一开口,大家都觉得舒服、轻松,自在,这火气不由自主就没了。远处的陈志*,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是不用自己出手了,他也不想对这些失地的群众动粗,正如曾毅所说,要不是真遇到了难处,谁会来这里啊。回头再看了一眼诸葛谋,陈志*就摇头叹息,蠢货就是蠢货,你看看人家曾毅,年纪不到你一半,可这办事却比你靠谱多了,会说话,也有办法。曾毅抬起头,往人群的后面看了看,指着那几位工程承包商的人,道:“后面那几位大哥,上前来,先解决你们的问题!”那几个承包商就赶紧上前,道:“曾主任,我们被骗的钱,追回来了吗?”曾毅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哪位是承包修路的?”就有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人道:“是我!”“好,请这位大哥先站到这边来!”曾毅指了指旁边,然后朝李伟才一抬手。李伟才打开公事包,从里面掏出几份材料,一一递到了几位承包商的手里,唯独不给那位白色休闲装的。“你们先看一下这份材料,看完之后再做决定!”曾毅笑着,“*fǔ绝不会言而无信,说到就一定能做到。但这次给你们破个例,允许你们反悔一次,你们可以选择拿回自己的钱,也可以选择继续参与工程建设。”几位承包商一看,都是1ù出惊讶表情,迫不及待地问曾毅:“曾主任,这是真的?”李伟才就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曾主任什么时候说过瞎话!我告诉你们,不愿意做的,现在就拿钱走人,等着做工程的人还多着呢!”说完,李伟才从公事包里拿出支票本,道:“说吧,谁要拿钱,快点,曾主任还要给大家伙解决问题呢!”“做,做做做!”几位承包商眉开眼笑,“曾主任,我们不要钱,我们接着做工程!”后面的人群全都一脸纳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xìng子急的,就在喊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李伟才脸一沉,“那你们这个事,是不是就算是解决了?”“解决了,解决了!”承包商连连点头,本以为钱打了水漂呢,没想到还有这好事,蓄电池的项目虽然不做了,但要在原先蓄电池的地址上兴建一个大型仓储物流中心的项目,自己不同投标,就能包下工程,这种美事哪能向外推。“解决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后面还有很多人!”李伟才大为不爽,狠狠训斥,心道这都是唯利是图的xiao人。几个承包商就赶紧告辞,一转身,就被后面的人群给围上了,大家都打听是什么事情。几个几张嘴,可比曾毅的一张嘴要管用多了,不大工夫,现场的群众都知道换了项目的事。剩下那个白色休闲装的人,一听就着急了,急急问道:“曾主任,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接着干工程,我就只能一旁看着!”“急什么!这不就要处理你的事嘛!”李伟才呵斥一声,道:“物流中心能不修路吗?路肯定是要修的,但水泥路是不行了,我们要修柏油路,因为道路xìng质的改变,所以这个工程要重新招标,你现在把你被骗的钱拿回去,然后等着重新竞标吧!”说完,李伟才作势就要在支票本上写字。那人一把按住李伟才的手,道:“曾主任,这不行,我不要钱,我要工程!当初我也是参加了竞标的,我也被骗了很多钱的!”“你被骗钱很光荣吗?”曾毅都被气乐了。现场的人顿时哈哈大笑,三分钟前,提起被骗钱,你还义愤填膺,恨不得吃人呢。这一转眼,被骗钱倒成你跟*fǔ讲价还价的资本了。那人倒是半点不尴尬,道:“曾主任,我错了,我不该来这里闹事,那些被骗的钱我也不要了,但我要接这个新工程!”新修一条等级更高的柏油路,这个工程可比之前的水泥路大多了,就是被骗的钱不要了,也一定要接下来。李伟才就为难地收了笔,看着曾毅,道:“曾主任,要不这样,他之前的钱,就算是新工程的竞标保证金,要是他到时候没中标,再还与他,算是对他一点的补偿?”曾毅才就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曾主任,到时候一定要优先照顾我啊!”白色休闲装急忙道。“hún账!”李伟才一瞪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招标一定会公平公正公开,不会对任何人徇sī,你要是再这么说,现在就把你的钱拿走,新工程拒绝你这种jian商竞标!”白色休闲装的人傻眼了,急忙道歉。李伟才伸手一把推开他,拿起个记事本大刀金马往那里一站,对后面的群众道:“乡亲们,你们都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说出来吧,曾主任一定会为大家解决的!”群众也傻眼了,既然项目都解决了,自己好像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我不让他死!

曾毅看没人上前,就道:“李主任,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你把表格一下!”李伟才就把记事本一收,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后沓的表格,道:“来,大家领一下表格,注意排好队,不要1uan!我讲一下,领到表格之后,有不清楚的就问,没问题就回家去填写,,一定要认真填写,尤其是银行账号,可千万别填错了,填好之后jiao到管委会,等资料审核通过之后,从下周开始,就开始放征地补偿款。”群众一听要补偿款,就全都涌上前来,没等李伟才放,就已经把他手上的表格给抢光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散了吧,站了这一天,大家也都怪辛苦的!回去之后抓紧时间把表格填好,送补偿款的顺序,就是按照jiao表的顺序来的。”曾毅补了一句。这一下,拿到表格的群众就站不住了,都急着要回家去填表,早点填好,就能早点拿到钱了。“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填表吧!”李伟才摆着手,一副语重心长的腔调:“我再提醒一遍:银行账号可千万不能填错,以后所有的补偿款,都是直接打到这个银行户头上的。没有银行账号的,就赶紧去银行开个户头,不要耽误了正事。”曾毅笑了笑,把电喇叭jiao到李伟才的手里。李伟才拿起喇叭又把刚才的话喊了一遍,人群就散了一大半,不是忙着开户去了,就是忙着回家填表去了。看着人群散尽,曾毅长长舒了口气。李伟才把电喇叭一关,mo了mo头上的汗,低声道:“曾主任,还是你有办法,刚才我拿着空头支票本,心里可真是虚啊!”曾毅笑了笑,道:“李主任,今天辛苦你了,这事能圆满解决,你功不可没!”李伟才腰杆一tǐng,谄笑道:“曾主任冒险亲赴一线,我只是帮你敲敲边鼓,半点力气都没出,怎么能算得上辛苦。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曾毅呵呵笑了两声,李伟才这人虽然是滑不留手,但能力倒是有一点的,刚才要不是他那番狐假虎威的配合,今天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啊。今天这起**,实在是太突然了,事先园区一点消息都没有,曾毅也是在接到市委通知后,才知道生了大事。这些人来市府前静默集会,目的就是为了拿回自己的钱,可高新园区的财*上,现在让诸葛谋搞得是一分钱都没有,重大服务中心倒是有钱,但该拨的都拨下去了,剩下的都是专款专用,还有诸如医学院的项目,那些钱更属于是多方监管,管委会很难单方面动用。就算曾毅能动用,那些静默的群众也不会等着他从容不迫地筹集到这一大笔的现金过来。刚才的形势,可以说是千钧一,晚来一xiao会,就要出大事了。所以曾毅只能先赶过来,然后随机应变,先挑唯利是图的商人下手,攻破了这些人,剩下的群众就不攻自破了。不过,大型仓储物流中心的项目,倒不是假的。就算没有蓄电池厂这个烂摊子要收拾,曾毅也早有引进仓储中心的打算,高新园区的地理位置优越,jiao通便利,搞仓储物流非常合适,现在只不过是刚好收拾了蓄电池厂的烂摊子。有诸葛谋之前的大干快干,仓储中心的项目一旦落实,就可以顺利开工启动,省了不少的事。“收队!”陈志*对着对讲机下达了命令,然后迎着曾毅走上两步,道:“哈哈,曾老弟,你这一出马,可替我们省了不少事啊!”曾毅道:“是我们高新园区,给市里的领导添麻烦了,今天辛苦陈局长了。”“能够圆满解决,皆大欢喜嘛!”陈志*显得很高兴,“我还要进去向市领导汇报一下,回头咱俩一定要喝上几杯,今天也算是一起上阵的战友了。”陈志*挥挥手,戴上警帽,让市府里面的人打开电动门,然后进去汇报去了。陈志*从杜若那里,多少听说了一些曾毅的背景,有心结jiao,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算是认识了,说实话,曾毅的表现,让他眼前一亮,难怪杜若提起曾毅,口气就不同以往。往里面走了几步,正好看到从后门绕进来的诸葛谋,陈志*就皱了皱眉,今天这个事情,怕是诸葛谋*治生涯最后的谢幕表演吧,可惜这蠢货还给演砸了!诸葛谋此时心里也是酸酸的,难掩一股无奈的失落,以前来市府,谁见了自己都是热情招呼,可今天再来,别说热情招呼了,那些人见到自己就跟见了*似的,一个个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悔不当初啊!诸葛谋肠子都悔青了,要是上次廖天华给自己提过醒之后,自己老老实实当个太平官多好,哪会有今天这个事啊!李建新敲开廖天华办公室的门,向他汇报了一下门口**的处理结果,道:“老百姓都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话粗理不糙,今天我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拿!”廖天华笑着把烟盒放在桌上,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根,谁是骡子,谁是马,现在市委市府的所有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赵占兵想给市委一个难堪,那也得派个能拿出手的货出来,他的那个狗头*师,我看根本就是狗rou上不了席面,充其量,就是个乡*fǔ办公室主任的水平了。“今天这个事,秘书长有什么想法,咱们关起门来jiao流jiao流!”李建新想了想,道:“今天这个事,教训深刻,让我们看清了一些事实,有些干部虽然是资格老,但观念落后,水平更是有待长进;而有些干部虽然年轻,但只要能力够,经验足,使用起来反而更加让组织放心!”“看来咱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廖天华笑着吐了一口烟,“今后得重视这个问题啊。”李建新微微颔,笑着道:“高新园区的工作,绝不能因为某些人的失误而停滞,我认为组织上可以对一些年轻的优秀干部,加强锻炼和培养!”廖天华弹了弹烟灰,心道李建新可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道:“看来我得找绍衡同志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了!”南江省专案组在两周之后,布了调查结论:除了史密斯三人外,专案组还抓到诈骗集团的另外两名同伙,令人意外的是,这伙人并不是第一次作案,除了白阳高新园区外,他们用相同的手段,还在其它省份的各种开区内,共计得手四次。一般来说,*fǔ招商招到骗子,最后都会选择低调处理,这么丢脸的事,谁也不愿意往外说,甚至明知对方是骗子,都还要硬着头皮接着往下干,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的体面大,这也是这伙人能够频繁得手的一个原因。骗子提供的材料中,最有力的就是那份专利授权书,正是那个加州理工大叫做什么瓦罗维茨教授的专利,让很多地方*fǔ的官员都上了当,而事实却是,有这个教授,有这个专利,但专利的授权费不是八亿,而是八百美金,那是一项早就落伍而且根本没有价值的专利。史密斯的身份也调查清楚了,美国人,但不是洛杉矶人,而是阿拉斯加州的一名流1ang汉,后来遇到留洋美国的那名翻译,两人就干上了这诈骗的勾当。很多人对阿拉斯加可能不熟悉,但要是提起阿拉斯加雪橇犬,可能大家可能都听过,也见过。阿拉斯加是美国最冷的一个州,终年寒冷,位于北极圈内。那翻译自作聪明的一句话,在曾毅眼里反而成了最大的一个疑点,也导致他们后半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白阳市委很快对高新园区的领导班子做出了调整:副市长胡开文任高新园区*工委书记,但并不兼任管委会主任,只是领导高新园区*工委的工作;曾毅还是管委会的常务副主任,但职责却变了,负责管委会的全面工作。李伟才了以前虽然也是领导班子的成员,但他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听起来怎么也没有其他主任、副主任那么名正言顺,也不威风。这次调整人事的时候,在曾毅的支持下,李伟才成了分管财*的副主任,相当于是顶替了以前莫有为的位子。而莫有为、6大有、*州,则是双规的双规,双开的双开,处罚最轻的是*州,被派到了下面一个县里的*史办,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出头之日了。管委会上上下下,无不胆颤心惊,从头到尾,xiao曾主任都没怎么力,就在一夜之间将诸葛谋在高新园区的势力,几乎是被连根拔起,这是何其了得,这是多大的实力啊。京城,yù泉山。翟老早上出去散步,遛鸟回来,张杰雄就立刻上前,先接过鸟笼子挂好,然后送上一杯刚沏好的热茶。翟老拿起杯子,往客厅的老竹椅里一坐,舒服地喝了两口,突然问道:“曾毅什么时候到京城?”“中秋节,跟南江省委书记方南国同志一起过来拜访翟老您。”张杰雄道,“还有几天。”“哦!”翟老就往椅背里一靠,这个方南国,怕是进京见不到自己,才把曾毅这个xiao兔崽子给一起拖了过来。不过曾毅这兔崽子太没良心了,要不是如此,他肯定都舍不得来京城看自己一次!张杰雄就把今天的内参拿过来,放在了翟老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把一副老hua镜,放在了内参的上面,翟老伸手就能拿到。翟老戴好hua镜,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不远处,是一栋同等样式的xiao楼,只是门前冷冷清清,翟老就皱了皱眉,道:“姓常的老hún蛋,还没有死吧!”张杰雄道:“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常洪赢也是*界一老,跟翟荣泰是战争年代的老搭档了,翟荣泰做团长的时候,常洪赢就是他的团*委,后来翟荣泰做到师长,常洪赢是师*委,翟荣泰做了*长,常洪赢是**委。两人友谊很深厚,但没有持续下去,十年动1uan期间,翟荣泰看不惯常洪赢的某些妥协*策,认为他不配做个*人,两人就此翻脸,还大动干戈,听说要不是身边有人拉住,翟荣泰差点拿枪崩了常洪赢。后来翟荣泰一步步做到*委副主席,常洪赢虽然没有那么风光,但也是从副总长的位置上退休。*内都知道这两人的恩怨,按说不可能住在一起,但这是翟老强烈要求的,他偏偏就要住在常洪赢的对面,每天都要用那毫不客气的眼神瞪上对方几眼才肯罢休。昨天凌晨,常洪赢突然心脏病作,医院抢救,至今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去!”翟荣泰大手一指书房,“把曾毅留的yao,给姓常的送去!”张杰雄急忙反对,道:“这不行,老长,那yao只有两颗。”yao是离开长宁山时,曾毅送的,只有两颗,曾毅当时有叮嘱过张杰雄,今后只要急病危及到生命,就立刻服下yao,可保两日无碍。张杰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要能拖住两日,就算曾毅是远在天边,也能赶得过来,如果曾毅到了还是没办法,那就是真没办法了。所以说,这yao是曾毅留给翟老保命的,绝对不能随便用掉。“我还没老到不识数的地步!”翟老大为不悦,“要是让姓常的老hún蛋就这么轻易死了,太便宜他了!去,我偏偏就不让他死!”张杰雄能明白翟老的感受,虽然翟老整天都对常洪赢没什么好脸色,嘴上还骂着老hún蛋,但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了常洪赢,一切都是那个时代的错,常洪赢置身其中,做出那种决定,也是想曲线救国,更好地保护住*队的元气。“老长……”张杰雄还是不肯动,那yao就两颗,配方中的一些yao材,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要不然曾毅也不会吝啬到只给两颗,张杰雄当时可是看得很清楚,曾毅装模作样倒了半天,其实那个yao瓶早已经空了,这是最后的两颗。再说了,常洪赢身份不比寻常,医院的专家负责抢救,还有专职的医疗xiao组会诊,就算送yao过去,想让他服下,也是还费一番周折呢。“这是命令!”翟老提高了嗓门。张杰雄没办法了,“是!”,然后进书房拿到yao,医院赶去。

京城

国庆在老家结婚的大学舍友,昨天在西安补了个婚宴,来了很多老同学、老舍友,好几年不见了,大家都很高兴,喝高了,又打了个通宵麻将,耽误了昨天一更。欠账真是越来越多了!飞机平稳降落在都机场后,方南国和冯yù琴迈步走下舷梯,后面跟着的是曾毅和唐浩然,两人手里提着行李箱。眼下正值中秋,飞往京城的航班都是满满当当,不过身为南江省的一把手,方南国自然是不用去跟平民大众一起去挤航班的,*区有一趟飞机要到京城,方南国就搭了个“专机”。舷梯下面,南江省驻京办的主任刘生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知道方南国的习惯,没敢多带人来搞迎接,只领了两名工作人员过来帮忙。不远处的停机坪上,趴着两辆黑色的京牌奔驰车,车窗上贴着显然的红色通行证。省级的驻京办可不是那些小地县的驻京办能比的,能不能把车子顺利停在机场内,就是驻京办在京城活动能力的最有力证明,也是驻京办主任合不合格的一个重要标准。“方书记!冯厅长!”刘生一脸灿烂,不等方南国两脚落地,就快步迎上去,“辛苦了,路上辛苦了。”身后的两名工作人员,也是极有眼色,不等刘生吩咐,就赶紧从曾毅和唐浩然的手里接过行李箱,抱起来就往奔驰车的后备箱放。方南国的情绪很不错,跟刘生握了一个手,道:“京城的风,还是这么大啊!”刘生赶紧道:“是,今天的风有点大,方书记,您看是不是先回驻京办?”方南国这句话可不是对刘生说的,而是向第一次跟自己进京的曾毅说的。提起京城的风,那可是大大有名,每年一入秋,从大漠吹来的风就开始刮起来,一直刮到第二年天结束,前些年不重视环境保护,京城人民可是没少因此遭罪,每年至少要被沙尘暴光顾个七八次。“风大!老方,回去再说吧!”冯yù琴提醒了一句。方南国呵呵笑了两声,迈步就朝车子走去,刘生赶紧小跑在前,过去拉开车门。“轰~”一辆挂着*a牌子的吉普,呼啸而至,等到了距离二十米的地方,稳稳停住。张杰雄推门而下,大步往前走了几步,脚跟一碰,“方书记,欢迎您到京城,我来接您!”跟平时一样,张杰雄的脸上毫无表情,冰冷至极。“是张将*啊,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怪想的!”方南国很热情地伸出手,他知道张杰雄不是来接自己的,这是找曾毅的,曾毅是翟家的恩人,也是张杰雄的恩人,现在头一次到京城来,张杰雄于情于理,都要过来接待一下。不过方南国可不会因此就对张杰雄有意见,张杰雄这个少将,放在古代,那就是御林*统领,名正言顺的天子近臣,谁敢得罪啊。“路上堵车,来晚了!”张杰雄解释了一句。方南国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路再堵,也堵不住*车,尤其是警卫团的车,张杰雄是故意来晚了一点点,身为警卫团的人,自然不好跟地方上的诸侯多有瓜葛,他这是避嫌。接曾毅就无所谓了,他一个小小的副处级,扔在京城都不算个官。驻京办主任刘生心里暗暗吃惊,他常年在京,干的就是结jiao各路神仙的工作,自然认得这张*a的车牌,这是总参下属中央警卫团的车子,车牌数字还很小。他在北京干了这么多年,结jiao的人不少,但还没听说谁能结jiao到中央警卫团的人,这可是神秘之师啊难道……刘生心思就活跃了起来,难道传言不假,方老板真的要再进一步,迈入中枢了?跟方南国打过招呼,张杰雄目光就看向曾毅,脸上的肌rou难得松弛了几分,“曾老弟,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曾毅哈哈一笑,上前跟张杰雄握手,“本想到了京城之后再联系你,免得搅扰到你,谁知这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张杰雄见到曾毅,有些高兴,破例多寒暄了几句,然后扭头看向方南国,“方书记,下面如何安排?你去哪里,我给你带路!”“张将**务繁忙,怎能劳烦你呢!驻京办的同志,都已经安排好了。”方南国推辞了,他这次进京,正是要拜访各方神仙,争取做最后一搏,可以说眼下正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这时候最应该低调行事,哪敢让警卫团的车给自己开道!传了出去,肯定会有不少怪话,这还没进入序列呢,就已经享受上序列内的待遇了。张杰雄也就是客气一下,见方南国推辞,也就不再坚持,转而说道:“曾毅跟我好久没见面了,我想给他请个假,还请方书记批准啊!”方南国就把曾毅叫上前来,“曾毅,张将*盛情难却,你去吧!好久不见了,是应该叙一叙友情。”方南国心里很清楚,张杰雄没事找曾毅干什么,这是翟老有请啊。曾毅就跟方南国夫fù告辞,冯yù琴嘱咐道:“回头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说完,方南国夫fù就上了黑色奔驰车,唐浩然坐上副驾驶,刘生领着工作人员上了另外一辆车在前开道,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机场通道驶去。透过后视镜,刘生看着曾毅,心道没想到啊,原以为*a是来接方老板的,没想到是来接曾毅的。他虽然不在南江,但对南江*坛也是了如指掌。我的个乖乖!谁能想到,一个副处级的管委会副主任,竟然在京城有如此大的排场。等那两辆车子消失了踪影,张杰雄在曾毅肩膀拍了一下,道:“咱们也走吧,这里风大!”曾毅呵呵一笑,提着自己的行医箱,就拉开车门上了吉普车,随即车子呼啸而去。此时远处正好降落一架南江来的客机,晏容跟着人群下舷梯,眼光随兴一瞥,正好看到了远处的一幕,不由站在那里不动了。她身后正是自己的父亲晏治道,“小容,看什么呢!”晏治道也看到了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心道不愧是京师重地,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总参部门的*车。“我好像看到了曾局长。”晏容说到。晏治道又抬眼去看,那辆车早没了踪影,心道应该不会吧,曾毅不过是个副处级的干部,他在南江有方老板这尊大靠山罩着,但这里是京城,能让*a专门来接,怕是曾毅还不够资格,就算是方老板亲来,也不见得会有*车来接,“你看错了吧!”晏容也不确定,刚才她只是看到个侧影,但实在是跟曾毅太像了,“可能是吧!”“快走吧,驻京办的同志在外面等着了!”晏治道催促了一下。常务副市长樊九江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叫去谈了两次话,回来就主动病退了,晏治道捡了个便宜,接了常务副市长的班。他这次是来京城,一是借着中秋的机会,拜访一位在中央部委工作的老同学,二来是跑项目。市级的驻京办,就不比省级了,晏治道这个常务副市长,同女儿、秘书一道挤着机场巴士到了出站口,领了行李走出航站楼,才看到前来迎接的驻京办同志。张杰雄的车子并没有进城,而是顺着机场高往前走了不远,就上了绕场快干道,然后一直向西,直奔京城西郊的yù泉山而去。在京城,只要提起yù泉山,几乎是fù孺皆知,那里是中央*委机关所在,是中央长休养的地方,山上风景秀丽,在人车拥挤的京城,绝对是一处世外桃源,历届中央长,有很多都选择了在这里颐养天年。“这次到京城,能待多久?”张杰雄问到,他之所以着急把曾毅接过来,是因为自从得知曾毅要来的消息后,翟老已经催问了好几遍。“应该是过了中秋节就回南江,具体要看方书记的安排。”曾毅说到。张杰雄就道:“凭你的本事,留在京城不难!”曾毅笑了笑,这个问题当初在长宁山就讲过了,自己实在不适合在京城这种权贵云集的地方待,“京城人太多了,挤得慌!”张杰雄也就不再说这个事,道:“京城有不少好玩的名胜古迹,等安顿下来,我派人领你去转转。”曾毅就点了点头,参观名胜古迹,倒是比较符合他的意愿。说话间,车子就到了yù泉山山口,山口设了固定的岗哨,站了十几位荷枪实弹的警惕卫士,为的是一位上校。车子开始减,稳稳停在了岗哨前,并且放下了左右车窗。张杰雄推门下车,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上校看到张杰雄,肯定是认识的,马上过来敬礼:“报告长,我正在执行公务,请谅解!”张杰雄是警卫团的人,非常明白yù泉山的规矩,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上校,文件上面贴了曾毅的照片。上校仔细把文件看了几遍,勘验无误,又走到车前,仔细对比了曾毅的相貌,才举手敬礼,让卫士放行。曾毅心道这里的戒备,比起当初翟荣泰驾临长宁山,还要森严,就连张杰雄这位警卫团的领导,也要被严格检查,不愧是中央重地所在。山脚下最外层负责执勤的岗哨,都是上校级别,再看给张杰雄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位中校,平时感觉汤卫国在荣城就已经是很厉害了,可到了这里,怕是连站岗放哨的资格都没有,那级别只够开车当司机的。驶入上山的公路后,沿途还有六七道岗哨,可能是接到了山脚下的通知,后面的岗哨并没有再拦下张杰雄的车子进行检查。路上遇到几处风格各自不同的宅院,张杰雄就给曾毅讲了一下,说这都是哪个哪个长住过的地方。之前曾毅只是觉得yù泉山的戒备乎寻常地森严,可在听到这些名字后,他才在心里对yù泉山那无法攀比的然地位,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这些人的名字,全都是如雷贯耳,在电视电影上,被演绎了无数次。翟荣泰的住宅,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小楼,门面也修成了平整的草坪,并没有院墙门楼,跟前面遇到的那几处中式房子完全不同。草皮前的小路上,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一位中校的带领下正在巡逻,手里牵着一条大狼犬。张杰雄下车,道:“快进去吧,老长这会应该正在房间里看三国。”两人往楼前走去,此时的门口站着一名大校*官,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笔直地站在那里。张杰雄看到那大校,眉头微皱,这是常洪赢的警卫参谋,叫做廖新,前几天曾毅的yao送过去后,常洪赢的命就保住了,常洪赢回来之后,亲自过来道谢,却让翟老给挡在了家门之外,用翟老的原话讲:“我就是要让他无地自容,让他到死都还不上老子的这个情!”廖新看到张杰雄,单手托着盒子,双tuǐ一碰,抬手敬礼:“张将*!”张杰雄还了一个*礼,道:“廖参谋,你这是怎么回事?”廖新就道:“常老知道翟老爱枪,这支枪是当年常老跟着翟老一起上朝鲜战场时,从美**官那里缴获来的,非常有意义。上午常老亲自送过来,但翟老不在家,常老就嘱咐我在这里等。”上午常洪赢带着枪又来找翟荣泰道谢,再次被挡在了门外,常洪赢身体虚,不能久站,只好先回去了,留下廖新站在这里张杰雄心道当时从朝鲜战场同时缴获的另外一把枪,早让翟老送给曾毅了,现在人就在你眼前站着呢,“翟老今天要接见重要的客人,怕是都不会有空见你,廖参谋请回吧!”说完,张杰雄大手一摆,作出送客的架势。“见不到翟老,我没法向常老jiao代!”廖新道。张杰雄也不再多说,转身向曾毅一伸手,道:“咱们进去吧!”看着张杰雄带着曾毅推门进去,廖新心里就在琢磨,自己在这里站了大半天,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难道翟老要接待的贵客,就是刚才那位年轻人?廖新在yù泉山很久了,可从没见过曾毅,心道这是哪家的公子。过了一会,屋里传来翟老爽朗的笑声,廖新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想了想,他抱着箱子,返回了不远处的常宅。“半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我看你小子多半是把我这个怪老头给忘了!”翟荣泰坐在客厅里自己最喜欢地竹椅上,显得很是开心。曾毅笑着:“我是个大夫,要是我打电话,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希望是永远都不跟翟老联系。”“那今天怎么舍得过来看我了?”翟老呵呵一笑,拿起张杰雄刚泡好的茶。“中秋佳节了,过来看望翟老,表表孝心!”曾毅笑着。翟老大手一指曾毅的yao箱子,道:“你拿这个东西来看我,这也叫表孝心?”张杰雄一旁毫无表情,心里却是吃惊不已,自己跟着翟老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主动开口跟人要过节的礼物呢。“翟老可冤枉我了!”曾毅就打开行医箱,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起来走到翟老面前,“我在下面搞招商引资得来的奖金,还有大半年的工资,可都全在这里了。”翟老拿起盒子,盒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表面简单几刀刻画,就显得古朴大气,现在紫檀的价格可都是寸檀寸金了,只是这个盒子,就不便宜了,他笑道:“你这不会是买椟还珠吧?”说着,翟老打开紫檀木的小盒子,里面是*色的丝缎上,躺着半枚yù制的虎符。虎符是古代朝廷调兵的凭信,往往是一分为二,半枚在皇帝手中,半枚在将领手中,用时两枚合一,勘验无误,才可以调动*队。虎符一般都是用金、铜、木等材料来制作,像眼下这种yù制的,倒是不多见。曾毅送的这枚yù制虎符,yù质品相上佳,而且外面油亮,看来是常有人把玩盘养,在虎符的截面上,雕刻有几十个阳文,这就是古代人的密码学了。阳文是凹起的字,阴文是凹下的字,分别刻在一枚虎符的两个半面上,用的时候,需要阴阳文完全咬合,才可以证明另外半枚虎符的真假。翟老看了看,心道曾毅也真是有心了,虎符赠将*,倒是贴切,他便笑道:“要是别人送我,我可能就不收了,不过你送的,我是一定要收的!谁叫你半年都不肯打个电话呢,这次不收,我怕以后都收不到啊!”张杰雄就走上前,帮翟老把小盒子一收,拿起来放到书房去了。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贵重的物件了,但对于翟家来说,这种东西并不难得,翟老收的,只是曾毅的一片心意罢了。即便如此,张杰雄也是吃惊不已,想给翟老送东西的人多了去,其中不乏*治局的委员,可还是头一回见到翟老很高兴地收下礼物呢。远的不说,就说常洪赢吧,几次三番过来,翟老连门都没让他进。翟老今天的兴致很好,陪着曾毅聊了有半个多小时。平时翟老每天到这个点,都需要小睡一个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张杰雄上前提醒道:“老长,前两天您肠胃不舒服,现在曾毅来了,刚好让他给看看。”翟老就点了点头,把手伸出手,笑道:“也真是邪了,前几天我觉着哪里都不舒服,今天见到曾毅,反倒是浑身通泰了。”张杰雄心道这多半是翟老的心理作用,前几天知道曾毅要来,就天天盼着,所以浑身不舒服,是想让曾毅赶紧过来给自己看看,现在曾毅来了,这心愿达成,身上能不舒服嘛!除了翟浩辉,怕是再没有第二个能让翟老如此挂心想见的人了。曾毅上前给翟老把了个脉,又问了问最近的饮食起居情况,最后道:“没事,翟老身体健康得很!”翟老笑了笑,随后站起来,“还是老了,说一会话,就有些乏了!我去休息一会,让杰雄陪你说话!”张杰雄就赶紧吩咐人,看着翟老进了里间的卧室。等翟老进去,曾毅就把翟老的身体状况,以及注意事项,详细地向张杰雄jiao代了一遍,没有什么大mao病,只是有几个小地方还是需要注意。其实这半年曾毅虽然不在京城,但对翟老的身体状况也是了如指掌的,只要翟老稍微有点不舒服,张杰雄就会打电话咨询曾毅,翟老也只信曾毅的判断。张杰雄的记xìng很厉害,曾毅只说了一遍,他就全部记住了,然后又针对平时的几个问题,跟曾毅做了一些jiao流。jiao代完这些,曾毅就起身告辞,这yù泉山可不是他能多待的地方。再者,马上要中秋,到翟老这里拜访探望的人是少不了的,除了翟家的子孙亲戚,还有中央长、*治局委员、以及地方上的诸侯,曾毅留在这里,肯定就不怎么适合了。张杰雄把曾毅送到yù泉山下,道:“老长马上要睡醒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去!”曾毅就摆了摆手,“行,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再过来!”张杰雄知道曾毅说的是方南国过来拜访翟老的事,便道:“我会尽力安排好的,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你。”两人就此分手,曾毅先给唐浩然打了个电话,得知方南国并没有去驻京办,而是回了在京城的家中,就向张杰雄的司机说了个地址,司机一点头,猛踩下油门。从机场去yù泉山,路上都是高,曾毅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从yù泉山去方南国的家里,曾毅是切身感受到了*车的威猛。路上不管是红灯还是*灯,那位中校司机都是眼睛也不眨,就直闯而过,不能鸣笛的地方也鸣笛,不能逆行的地方也逆行。按说京城的jiao通状况,是全世界出了名的差,可这位中校司机把曾毅从yù泉山送到二环内方南国的家门口,竟然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可见度有多快。中校司机并不像张杰雄那么死板,停好车之后,他过去给曾毅拉开车门,然后拿出写有一个电话号码的纸条,道:“曾长在京城要是用车的话,就打这个电话,是我的一个老战友,在*委机关工作,管的就是车,一个电话,二十分钟肯定把车送到。”“我可不是什么长,王中校叫我小曾,或者曾毅!”曾毅接过纸条,“谢谢了!”“不客气,张将*都吩咐过了,一定要服务好曾长。”中校的眼睛可不是瞎子,能让张杰雄亲自去机场迎接,那岂是一般人。曾毅看那司机驾车离去,摇了摇头,心道这也是一位想当将*的司机啊。

老熟人

在京城,方家只能算是xiao门xiao户。方南国的老父亲方云舒以前在中办干过,分到一套面积不大的旧式四合院,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后院住着方南国一家人,前院是客房和保姆房,两个院子里都养了不少的hua草鱼虫,长着七八棵树皮斑驳的老树,走进去,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官气官味,就是标准的退休后养老的格局。曾毅上前按了门铃,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拉开四合院的大门,看了曾毅一眼,脸上堆起笑意,问道:“你是曾主任吧?”曾毅点了点头,笑道:“是我!”那人立刻把门开大了一些,伸出手道:“曾主任快请进,方书记早就吩咐过了,说曾主任今天会过来,我一直在等着呢。”“辛苦你了!”曾毅客气道。“哪有什么辛苦的,我的工作就是为领导服务!”那人笑呵呵在前面领路。穿过爬满了葡萄蔓藤的长廊,两人走进后面的院子,唐浩然正跟一个十**岁的女孩,站在院子中间的青hua大鱼缸前,手里拿着鱼食,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时时传来笑声。“曾毅!”唐浩然看到曾毅,就把手里的鱼食往缸沿上一放,迎上来两步,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曾毅伸出手笑道:“一定就是方书记的千金,方晨盈xiao姐吧!”方晨盈微微侧着脑袋,眼中带笑,像要解开一团mí似的,打量了曾毅半天,才伸出手跟曾毅浅浅一握,“我早就听说过你了,我父亲平时可是没少提到你,老拿你来当例子教育我。”曾毅笑了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估计你的耳朵都恨死我了!”方晨盈摊开手,“是啊,都长出茧子了,家里听我父亲讲,到了学校又得听恩熙讲!”“崔xiao姐最近好吧?”曾毅问了一句。“还好!”方晨盈笑着,“她现在可是你的忠实粉丝,都准备去选修中医了。”“见到她,代我问个好!”曾毅对崔恩熙的坚持和执着,可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真去学中医了,说不定能学出个样子呢。此时屋里传出方南国的声音,“曾毅回来了?进来吧!”曾毅应了一声,然后跟着方晨盈走了进去,唐浩然没进去,说是要在外bsp;屋子里的布置陈设,都是古香古色,没有什么值钱的摆件,但格调却不低,客厅里摆了几张浅色的沙,方南国正陪老父亲坐在那里聊天,冯yù琴不在,大概是去忙别的去了。方南国就对自己的老父亲道:“这就是常跟你提起的曾毅了。”方云舒满头银,不过看起来精神矍铄,面有红光,朝着曾毅笑了笑,道:“果然是年轻有为,气质不俗,坐吧!在家里都不用拘束,自在一些。”方晨盈就指着一旁的沙,道:“我爷爷其实很和气的,你就坐这里吧,我去给你倒水!”曾毅笑了笑,把行医箱往脚边一放,然后坐在了沙上。“听南国讲,他背上的伤就是你给治好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明的医术,不得了啊!”方云舒爽声一笑,“我在中办工作的时候,跟很多位国手都打过jiao道,可他们也对南国的旧伤毫无办法。”曾毅笑了笑,“老爷子谬赞了,我哪比得上国手,其实就是一些家传的医术,刚好在治疗旧伤方面有些办法罢了!”方云舒仔细打量了曾毅一番,不由微微颔,这个年轻人很了不得,没有眼下那些年轻人身上的骄狂之气,就是比起当年的方南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方南国是方老爷子的骄傲,方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资本,方云舒能在仕途上给方南国提供的助益,也是微乎其微,但方南国硬是从一个xiao门xiao户的公子哥,做到了封疆大吏,这在国内官场上,是非常少见的。眼下方南国还有再进一步的希望,如果成功,那就是要进入中央序列了,当年方南国入仕的时候,方云舒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够走得这么远。当然,他也明白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而让他想不到的是,方南国这次能否再进一步,竟然跟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他笑道:“不要光是坐着,来,吃枣!这枣是从院子里自家的枣树上摘下来的,新鲜的很,跟外面的枣比起来,口味要好很多。”“谢谢老爷子!”曾毅也不客气,笑着拿起一颗鲜红的大枣就咬了一口,果然是味道很不错,“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落竿”,这枣子确实是新鲜。“这枣树得有几十年了吧?”方云舒问方南国。方南国淡淡一笑,“是,我以前在下面工作的时候,每年你都把枣子打下来,晒干了给我寄过去。”“时间过得真快啊!”方云舒笑了两声,“那时候你也就是曾毅这么大的年纪。”曾毅看着这两父子边聊边回忆往昔的快乐时光,心里有些酸酸的,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父亲。在客厅聊了一会,方南国站起身来,曾毅就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讲,跟着他进了一旁的书房,方晨盈在客厅里陪着自己的爷爷聊天。进了书房,方南国同曾毅坐下,chou出一根烟慢慢点燃,问道:“翟老的身体还好吧?”“很健康!”曾毅说到。方南国微微颔,“这是好事啊,翟老在,*队的精气神就在。”“过节拜访的人很多,没敢多耽误他老人家的时间,过两天再去看他,张将*安排好之后会通知的。”方南国就知道该如何来安排这几天的行程,这次回京城,他要拜访的人很多,但翟老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想要进入序列,没有*方的支持,想都不用想,如果翟老要接见他,他肯定就要把别的拜访安排推一推。“这几天我会比较忙一些,让晨盈领着你跟浩然在京城里走一走,你们年轻人出去玩比较自在一些!”方南国去拜访那些大人物,自然不可能带着秘书去。之前领曾毅进来的那个人,此时敲了敲书房的们,听到方南国说请进,才推门进来,道:“方书记,门外有个年轻人,说是来找曾毅的。”方南国就笑了笑,摆手道:“你去吧!你的朋友可真是不少,找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曾毅就跟着那人出了门,门外停着一辆*用吉普,挂的也是*a的牌子,曾毅心想不会是那位王中校真给自己派了辆车来吧。“曾毅!”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就看一个上尉*官,手里抓着瓶饮料,从巷子口的市走了出来。“哈哈,是你啊!”曾毅赶紧迎了上去,“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翟浩辉比半年前明显结实了很多,人也精神,他在曾毅的肩膀上擂了一锤,“我要找你,那还不是xiao菜一碟!听老张说你到京城了,我立马就杀了过来,晚上给你接风,我已经约了美心。”“走,先进去歇一会,喝口水。”曾毅领着翟浩辉就进了方南国的家,把他介绍给唐浩然、方晨盈,又去向方南国说了一声。方南国自然不会反对,道:“那你就去吧!”翟浩辉现在在总参工作,这是翟老的意思,留在京城,是希望翟浩辉能把身体尽快调养好,而只挂上尉的*衔,是为了方便他今后下基层去锻炼,*衔低,才能接触到第一线的士兵,翟家三代,都是从大头兵做起的。“一起去吧!”翟浩辉邀请到,“人多了热闹。”方晨盈笑着点头,她是知道翟浩辉的来历的,翟浩辉亲自上门出邀请,这是多大的面子,绝对不能拒绝的。唐浩然心里非常想去,能够和京城的公子哥搭上线,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但又怕方南国这边有事需要照应,就道:“我得守在家里,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一点!”方南国的声音此时从书房传来,“xiao唐,今天我就在家里住下了,你忙自己的去吧!”唐浩然眼里就闪现精光,心里很感jī,方老板绝对是位好领导,如果下属有什么机会,他都是给予支持,绝不会横加阻碍。当下四人就出了方宅,上了翟浩辉的吉普。翟浩辉比较低调,开车非常稳,既不鸣笛,也不,安静地hún在车流之中,慢慢往前行驶着。曾毅看着窗外不见尾的车流,感慨道:“以前在荣城,我就觉得车多,jiao通拥堵,现在到了京城,我反而觉得荣城从来都不堵车。”方晨盈笑了笑,道:“每到过年过节,京城就特别堵,这也是京城的一大特色。”“为什么?”曾毅问到。方晨盈指着窗外的车子,“你看看,路上全都是外地的车牌,这都是进京赶考的。”曾毅听了之后一头雾水,不怎么明白,稍微一琢磨,他不由笑了起来,进京赶考,这个词可真是形象啊,原来这些人都是从外地赶来,趁着过节来拜访京城大官的。不过这可不是京城的特色,而是国内官场的特色,不管什么地方,一到过年过节,领导都比平时处理公务还要忙,大家好容易找到一个正大光明给领导送礼的机会,岂肯错过?翟浩辉也是笑着,“这哪是赶考,分明是折磨考官,我们领导光月饼就收了上百盒,正愁要怎么处理呢。”车上的人都是大笑,上百盒月饼,可真够头疼的!难怪没怎么见有人吃月饼,但月饼却年年都在生产,盒子也是越做越漂亮,原来都是面子活。翟浩辉的车子穿过城中心,然后驶入一条幽静的石板xiao胡同,最后进了个大院子,里面已经停了很多辆车,都是平常不多见的豪车。“你第一次来京城,本来是要好好招待的,但现在时候不对,就在这里凑合吧。下次你再来,我给你赔罪!”翟浩辉停好车,还专门解释了一句。曾毅笑着:“这里tǐng好,在荣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曾毅明白翟浩辉的意思,以翟家的背景,别说去国宾馆,就是去*委从不对外接待的西山竹苑,对翟浩辉来讲,也是一句话就能安排,但眼下过节,这些地方大人物出没频繁,翟浩辉是个低调惯了的人,怕被人看到影响不好。国内的饭店,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讲经济效益的,有钱就能进去消费,另外一种是不讲经济效益的,只为特定人群服务,你就是腰缠亿贯,也照样不得其门而入。翟浩辉今天选的这一家,属于是第一种,只要你能付得起饭钱,没人会说三道四,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看门口的车子,就知道前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众人下车,就有服务生立刻上前,领大家往里面走去,曾毅往后瞥了一眼,现翟浩辉的那辆吉普,已经被人用车罩给罩了起来。“这里以前是个王爷府,现在改成了饭店,我来过两次,口味还不错!”翟浩辉微笑着走在前面,“美心在商场上hún,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她这会应该到了。”正说着呢,曾毅就看到龙美心了,还是那副老样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反正曾毅是看不出她哪点像名门贵媛。“你肯到京城来了?”龙美心上前两步,“终于想通了吗?”“想通了!”曾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完,他抢着接过龙美心手里的包,连声道:“我来,我来!”龙美心傻眼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不会真准备给我拎包吧!”“有何不可?”曾毅反问,不过又道:“我拎包,你买单,很公平啊,权当是我的薪资酬劳!哈哈,大家今晚都不要客气,我请!”龙美心被气乐了,道:“你xiao子打得好算盘,这么拎一下,就想让我买单,没门!”“我早说过让我拎包的成本可是很高的,现在我已经拎了,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曾毅笑着,“准备付钱吧!”龙美心一脸恨恨,看不到曾毅,心里tǐng想的,满脑子都是他的优点,可一见面,这xiao子又让人恨得无比牙疼,“你这是强买强卖!到了京城地界、天子脚下,你还敢这么横,还当这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呢?”曾毅也干脆,二话不说就把龙美心的包塞了回去,“那你自己拎吧!”龙美心就爆了,“多拎一会你能掉块rou啊!”旁边的几人都笑了,尤其是翟浩辉,笑得腮帮子都疼了,以前在长宁山,就见这两人每次见面都咬得是一嘴mao,这半年不见,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我大xiao也是个领导,给你拎包成何体统!”曾毅也就是跟龙美心闹着玩的,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把龙美心的包接了过来,给她介绍了一下方晨盈和唐浩然,众人就朝里面走去。王府可比方南国的四合院大多了,几人连续穿过七八道门,才来到一座幽静的xiao院子里,院子里翠竹摇影、蔓藤垂挂,修整得自然大方,虽不工巧,但很自然。院子里有座厢房,推开门,里面有会客厅,有餐厅,摆放的都是复古的家具,但也有浓浓的现代气息。唐浩然一路走过来,也是开了眼界,荣城可没有这样奢侈的饭店,整个就是一古董饭店,人走在其中,就像是回到了几百年前似的,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就只坐一桌,可以想象,这一顿饭的成本,得有多高。众人刚刚坐下来,饭店的老总就过来了,进门直拱手:“对不住,对不住,贵客登门,关某没能亲自迎接,实在是太失礼了。”“关总,你这是忙什么呢!”龙美心问到。关总知道龙美心是惹不起的人,赶紧解释道:“今天咱们这里来了两位神人,那真叫一个神,我给mí住了,这才把迎接贵客的大事给忘了。”龙美心有些好奇,“什么神人,能把关总给mí住!”“一位是乾州来的神医,美心xiao姐可能听过,叫白木通,医术高明;另外一位是荣城来的高僧,明空**师,刚才就是明空大师在**,讲得真叫一个好,我一听就入mí了。”关总往前几步,笑道:“要不,美心xiao姐也过去听听,我只听了一xiao会,受益良多啊!”龙美心扭过脸,要问曾毅去不去呢,却看见曾毅正在笑,就问道:“你笑什么?”曾毅能不笑吗,关总嘴里说的两位神人,他竟然都认识,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世界太xiao了。”关总就看着曾毅,龙美心没给他介绍,他也不知道曾毅是谁,就问道:“这位先生认识白神医,还是认识明空大师?”曾毅笑着,“都认识!”关总眼神一亮,这两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到的,难怪美心xiao姐如此重视今天的宴会,原来是来了真贵客啊。龙美心就问道:“那要不要过去看看?”曾毅笑了笑,站起来道:“既然碰上了,不打招呼似乎有点不合适!”曾毅是想去看看明空现在的样子,在崔宰昌面前讲了那一次法之后,明空就被崔宰昌奉为高僧,专门请去韩国演经**。以平海集团在韩国的影响力,可以想象得到,明空去了,那绝对是总统级别的级待遇,这一去好几个月,曾毅都以为他乐不思蜀了呢,没想到在这里给碰着了。

还是要喝茶

大家听了关总的话,都想去见识见识那两位神人,只有翟浩辉留了下来,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对于什么神人,丝毫没有兴趣。“……如何才能求得幸福、快乐呢?六祖慧能曾经说过:‘一切福田,不离方寸。’……”明空此时满面红光,正端坐于屋内正前的太师椅上,手持佛珠,和蔼慈祥地讲着要如何才能寻求到快乐幸福的方法。自从跟着曾毅“治”好了崔宰昌的病,明空的弘法水平明显高了一截,再也不搞那一套“诚心礼佛方能灵验”的伎俩了,而是与时俱进,搞起了心灵jī汤。他到底是禅宗的出身,佛法底子厚,读过的佛经也多,稍加整理,就把这一套理论完善了出来,这次在韩国的演讲大获成功,又上电视又上报纸,收得信徒数十万,狠狠地震动了韩国的佛教界,最后差点就被韩国的信徒留在了岛国。很多人在听了明空的演讲后,都觉得内心平静快乐了很多,因为有崔宰昌的例子在先,有一些人就按照明空讲的办法去修身养xìng,还真的起到了缓解身心病痛的效果,所以明空最近的声誉,那真是如日中天。身处这个高效率快节奏的社会,每个人身上的压力都很大,确实需要一种办法来舒缓解压,明空这也是迎合了众生的需求。今天刚一回国,明空就被京城的富商们请来**,如今他讲一次法的经济效益,可比以前高了很多,而且也不是想请就能请到的了。屋内座无虚席,至少坐了有二十多位善男信女,其中有那么好几位,都是平时经常在新闻报纸上1ù脸的商界名人,此时也都听得非常入神。就连饭店的工作人员,也站在那里听得拔不动tuǐ。关总也不敢打搅,叫人轻手轻脚地搬来几张椅子,让曾毅等人先坐下听。“……前段时间,平海集团的崔老施主来灵觉寺找我,当时他非常痛苦,为什么呢,因为他得了食道癌,一口饭都吃不下,一口水也喝不下……”明空讲起来底气十足,崔宰昌在全世界都是个极有身份的人,没人敢拿崔宰昌的病说假,也说不了假,所以讲崔宰昌的事,就让大家先入为主地选择了相信。明空从崔宰昌的例子说起,引申出很多有关佛理的东西,又讲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下面的人联系实际,都是有所启,等明空讲完,全都热烈鼓掌。就连龙美心这样离经叛道的人,都是不吝于给予掌声。明空讲完,站起来施了一礼,道:“感谢众位施主的成全,听贫僧啰嗦了这许久,让贫僧又完成了一桩弘法心愿,阿弥陀佛。”明空现在也是学会了谦虚,自己讲完法,不提己身辛苦,反而还要感谢听众的捧场。众人纷纷起身客气,心道果然是高僧啊,单凭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在座人之中也有不服的,比如白木通,他这位神医结jiao甚广,是全国很多富豪家中的常客,这次来京城录制一档养生的节目,被几位熟人请来一聚,就正好遇到了明空。正因为懂点医术,白木通才不相信明空这一套理论,食道癌如果单凭心中忏悔就能治好,那还要医生干什么。这半天,他早已听得不耐烦了。“明空大师不但佛法高深,医术也是同样了得啊!”白木通捧了一句。在场的都是商业精英,没一个是傻子,心道白木通自己的医术就很厉害,反而去夸明空医术了得,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明空施了一礼,道:“贫僧不懂医术,但明白一个道理,天下之道,殊途同归,能治病,佛理便是医理。”众人心中暗赞,明空这个回答可谓是谦虚至极,把佛理都归入了医理,是把白木通捧到了不能再高的地步了,但细细一琢磨,这话里又有话,佛理都能治病了,还要医理干什么。曾毅在远处笑了笑,心道明空这老和尚就是靠嘴吃饭的,一般人想从他那里讨便宜,还真是不容易。此时关总赶紧上前打圆场,道:“诸位,素斋已经备好了,现在就请大家稍移贵步,都请入座吧!”说完,关总又想起自己的来意,道:“明空大师,这里有一位先生,说是你的老朋友了,我把他领了过来!”众人刚才光顾着听明空**了,倒是没注意屋内多了几人,现在回头,就立刻看到了龙美心,京城有身份的富商,很多都是认识这位龙大xiao姐的,赶紧上前寒暄客气,邀请龙美心一起入席。“不了,今天约了朋友,改天再聚吧。我只是过来听明空大师**的。”龙美心都给推辞了。明空此时快步走来,施了一礼,笑道:“原来是曾施主,明空有礼了!”曾毅呵呵笑道:“数月不见,大师风采更胜往昔!”屋里的人就看着曾毅,原来这就是明空大师的老熟人,这么年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明空向屋里的富商们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青年才俊,是我们南江省白阳市高新园区的曾主任!”众人“哦”了一声,白阳市在哪,很多人还nong不清楚呢,怎么会放在心上,这里可是京城,一个xiao地方来的管委会主任,撑死就是处级干部,放在京城,实在是渺xiao得很,根本不值一提。白木通此时介绍了一句,道:“我说一件事,大家肯定就知道曾主任是谁了!只用一杯将*茶,就治好了英国女王的重病,那便是曾主任了。”众人这才正眼打量曾毅,先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在国内商海hún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将*茶生意的,其中的利润让人真是眼馋,但又无法复制,能让英国女王为茶叶做广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听关总说过白前辈在这里,我特地过来拜见!”曾毅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白木通微笑着颔,曾毅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暗道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先遇到明空这个用一通佛法就治好了食道癌的和尚,又遇到曾毅这个用一杯茶就治好严重水谷不进的“太医”,跟两个大忽悠碰在了一起,要是病都这么好治,还用苦读医书吗。“没想到我这xiao店今天会有这么多高人同时驾临,实在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关总笑得嘴都合不拢,“今天这顿算xiao关我的。”众人微微一笑,这关总可真是滑头,今天吃的是素斋,不喝酒,算下来也不会有多少钱。关总招呼着大家入座,曾毅几人就提出告辞。“既来之,则安之,曾主任坐下喝杯水酒再走也不迟嘛!”关总热切邀请着,做他这行的,靠的就是眼力劲,他已经看出龙美心和曾毅关系匪浅,哪敢怠慢。曾毅想想过来只打个招呼就走也不合适,就道:“那我就斗胆敬各位前辈一杯。”屋里的桌子是特大号的,坐下曾毅几人后,竟然还有富余,趁着上凉菜的工夫,龙美心给曾毅介绍了一下今天到场的富翁。曾毅笑着一一送上自己的名片,道:“今后诸位财神爷要是有机会到南江,可千万要通知我一声,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众人笑着收下名片,“一定,一定,到时候可别嫌我们叨扰。”“怎么会,欢迎之至!”曾毅笑着举起面前的茶杯,“今天是素斋,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容日后一一补上。”大家还算给面子,都举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以茶代酒,意思到了就行。放下杯子,坐在白木通左手边,一个矮胖的人突然道:“白先生,你是精通医术的人,眼下我刚好有点xiao麻烦,还请你给支支招。”白木通就道:“您请说!”那人就低声道:“最近这一个月,我这头皮突然痒得厉害,头皮屑也多了很多,跟下雪似的,苦不堪言啊,用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白木通“唔”了一声,伸手打了个脉,闭眼仔细体会脉象。他这架势一搭,桌上的人就都看了过来,大家也没听清楚这边讲的是什么,琢磨着那个矮胖的家伙到底是什么xiao麻烦。mo了半天脉,并没有现什么很明显的症结,白木通就道:“无妨,可能是最近压力有些大,思虑过度导致的,回头我开个方子,调养一下,你也注意缓解压力。”矮胖的富翁就点了点头,“劳烦白先生了。”他有点失望,之前看的中医大夫,也是这么讲的,可吃了yao没效果,商场如战场,自己哪天没有压力啊,为什么以前就没这mao病呢。白木通沉yín了一下,又道:“我这也是一家之言,要不你去找曾主任瞧瞧,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医坛圣手,说不定能有什么效的法子。”矮胖的富翁有些迟疑,他可不上白木通的当,这桌子上有三个会看病的,同行是冤家,自己瞧了这个大夫,又瞧另外一个大夫,这不是挑事吗!万一两边的说法不一样,今天的事可就大了,他笑道:“就是个xiaomao病,不妨事的,我先把白先生的yao吃上几副看看。”龙美心看了白木通一眼,心里很不爽,这家伙可没安什么好心啊,龙美心虽然不懂医,但也能从白木通的话里,推测出一二来,怕是那个病没有什么效的办法。她就道:“张总,今天难得碰上这么多神医,机不可失啊!”在座的人心里都是暗暗惊讶,龙大xiao姐这是为那个xiao地方来的曾主任出头啊。明空低头一声“阿弥陀佛”,心道有人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那曾毅的医术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可以亲身体验过的,不用yao也能治愈癌症,这种本事,岂是你一个媒体吹捧出的“神医”能比得上的。老衲看你医书出了一本又一本,却从未听说你有一个经典的病案,你这是纯粹是自找难堪啊。那位矮胖的张总就有点为难了,不让曾毅看吧,就是驳了龙大xiao姐的面子,让曾毅看吧,又是伤了白神医的面子,这不好抉择啊。白木通道:“是啊,机会难得,我想大家也都想见识一下曾主任的bsp;张总一听白木通这么说,也不迟疑了,站起来就往曾毅那边去了,道:“曾主任,那就劳烦你了!”曾毅过来,只是想打个招呼,可没存心要跟谁来较量一番,他推辞道:“白前辈医术精湛,我就不看了吧!再说我入仕之后,就不再接诊了,眼下手生得厉害,可不敢误了张总。”张总听了,也不强求,就准备返回自己的座位。白木通道:“曾主任真是客气,我记得你还是南江省保健局的专家吧?”此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都是眉头微蹙,心道白木通这就有点过分了,人家一个晚辈,对你谦逊有礼,丝毫没有冒犯你的地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处处维护你这个前辈的面子,你作为一个成名的前辈,怎么可以当众揭破人家的身份,硬bī着人家出丑呢。曾毅也是眼角一抬,心中微怒,上次给顾明珠治病,曾毅就已经mo清楚白木通的底了,以现在中医界的水准衡量,白木通算是佼佼者了,但比起真正的名医,比如*灿,白木通还是稍欠火候,可能是被媒体吹捧多了,这家伙昏了头吧,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也罢,既然白前辈要考较指点我,那我就试上一试!”曾毅呵呵一笑,朝张总伸出三指,“不知张总有何烦恼,能不能当众明示?”张总也是豁出去了,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我最近头屑多、头皮痒,就这么点xiaomao病,还请两位神医给诊治,实在是有点牛刀杀jī,亵渎神医了,所以不好意思说。”曾毅点了点头,跟白木通一样,闭眼体会脉象。在场的众人都是微笑不已,心道这确实是有点xiao题大做了,就这么点xiaomao病,怕是都算不上病吧!不过大家倒是想知道曾毅有何能耐,竟然能当保健局的专家,那可是名医荟萃的地方啊。过了有一分钟,曾毅收了脉,笑道:“这个mao病,立秋之后才有的吧?”张总心里一琢磨,眼下是中秋,往前推一月,不正好就是立秋吗,神了,竟然连这都断出来了,他急忙点头,“不错,就是那时候得上的!”“没事,张总回去换个洗水,过段时间就好了。”曾毅就下了结论。大家都有些失望,这哪是中医,大街上随便找个理的,都能说出这建议来。“哎呀!”张总却是一拍大tuǐ,“让曾主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用了这个洗水之后,我才得了这mao病的。”也不怪张总没怀疑到洗水上,实在是他太有钱了,随便换了哪个大夫,也不会怀疑人家用的是劣质的洗水吧?“现在用的是什么洗水?”曾毅就问道。张总对众人道:“我那媳fù,非得让我用什么草木精华的洗水,说是能固黑,谁成想会有反效果啊!各位可得注意,千万别上当了。”大家都是笑,张总去年刚娶了一个二十岁出头、如hua似yù的女明星,人家肯定会嫌他人老稀,买瓶好用的洗水给他收拾收拾,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曾毅一指窗户外面,道:“张总看看外面那棵树,那也是草木精华,可眼下是秋天,秋气主肃降,你用的时节不对啊!”此时天还没有黑,大家都能看清楚院子里面的景致,那里有一棵姿态优美的老柿子树,眼下已是树叶红,曾毅指的的时候,刚好一阵秋风吹过,红色柿子叶便离开树头,簌簌飞落,犹如飘雪一般。张总看着那飞舞的树叶子,顿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头皮屑,简直太像了,他脸上一喜,心道我可算是闹明白了,原来是用错了洗水啊。“阿弥陀佛!”明空又唱了个佛号,凭脉能断出用错了洗水,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以前那些装神nong*的伎俩,跟曾毅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外人本能地相信了,根本不用耍hua招。“曾主任,那有没有什么效的办法!”张总看着曾毅,“这mao病不大,可太影响形象了,我现在都不敢穿深色的衣服。”曾毅笑了笑,“也没什么效的办法,你要是想治,就买茶内蕴生气,说不定有些效果!”“好,这个容易,我回头就nong些好茶来!”张总大笑,不管有没有用,他觉得曾毅的说法很有道理,“曾主任的医术,可真是神乎其神啊,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曾毅笑道:“张总谬赞了,其实这是我的不传之秘,如果遇上不好治的病,就让病人喝茶,喝茶无大错啊!”张总“哈哈”笑了两声之后,才意识到曾毅这话是在讽刺白木通的,人家这哪是喝茶无大错,分明是就是对方开yao嘛。想到这,张总的笑声就有点尴尬了,道:“曾主任可真是风趣,今天你把不传之秘讲出来,以后我们可都是神医了!”众人也跟张总差不多,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心道白木通这回可是栽面子栽到家了,谁能想到张总的病竟然还是个要喝茶,以后看谁还敢说用茶治病的大夫不是真大夫!

弄巧成拙

白木通今天的脸丢大了,想“捧杀”明空,结果反被明空讨了个便宜,我的佛理都比你的医理能治病;想让曾毅出丑,结果让曾毅将了一*,我这个只会用茶叶治病的大夫,也比你会治病。刚好电话响了一声,白木通就借口有病人相邀,拔tuǐ告辞了。曾毅随后也起身告辞,今天他虽然治的只是一个xiao到不能再xiao的mao病,但还是给在座的人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之前大家只能看在龙美心的面子上,没有冷遇曾毅,可现在曾毅要走的时候,在座的人却是极度热情,竭力挽留。回到之前的房间,屋里多了个人,正坐在那里陪着翟浩辉聊天,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相身材,丝毫不逊于龙美心,跟龙美心不同的是,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内向文静。“这位是……”曾毅就问到。翟浩辉就介绍道:“这是笑笑!笑笑,这位是曾毅,我的好兄弟,你叫曾哥!”笑笑很腼腆地笑了笑,道:“曾哥!”说完,又向龙美心打了个招呼:“美心姐!”曾毅看翟浩辉不介绍这女孩的来历,也不道破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心里就若有所思,大概猜到这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了,他笑道:“既然你喊我一声大哥,就不能让你白喊啊!初次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个送给你了,就当做是见面礼!”说着,曾毅拉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笑笑的面前,他这次来京城,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的,礼物备了很多份,这里面是一只女士手表,做工精良,价值不菲,瑞士顶级手表工匠制作,国内很难买到。笑笑的头就急忙摇了起来,“这个我不能要!”翟浩辉在她的手上拍了拍,道:“曾毅不是外人,收下吧!”笑笑这才把那个盒子收下,道了一声“谢谢”。翟浩辉笑道:“跟他不用客气,平时都是别人送东西给他,难得看到他给人送东西。”翟浩辉说的是曾毅的医术,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只等着别人送东西上门了。曾毅当然明白,一摆手,叹道:“今日不比往昔了,自从当了这个芝麻xiao官后,就没人给我送东西了!”“别人送你,你敢收吗?”龙美心反问了一句,“我看要请纪委的人好好查查你,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廉洁!”“那还有假,我可是真金不怕火炼,拒腐蚀永不沾,时刻记在心间!”曾毅哈哈大笑,就坐了下去,顺手把两件东西,从桌子底下很隐蔽塞给了唐浩然和方晨盈。唐浩然和方晨盈都1ù出感jī的眼色,两人也没想到翟浩辉会带着“女朋友”过来,虽然这个女朋友的身份还得打个问号,但见面礼一定是不能少的。当下两人也跟笑笑认识了一下,把礼物送上,然后吩咐饭店开始上菜。“曾毅头一次到京城来,今天的第一杯酒,就给他接风洗尘了!”翟浩辉举起杯子,“还有,今天认识了晨盈、唐主任,我很高兴,咱们满饮此杯!”翟浩辉提议,自然没人反对,大家都提起了杯子。曾毅笑道:“我一个芝麻瓜,哪敢如此劳师动众。我是头一次到京城来,都说京城是祖国的心脏,咱们就为祖国心脏的澎湃有力,干一杯吧!”众人都是大笑,龙美心讥讽道:“你xiao子有长进啊,官没升多少,可马屁工夫却是直线飙升,可惜祖国的心脏怕是听不到你的恭维。”“你懂什么,这叫我在祖国心中,祖国在我心中!”曾毅哈哈一笑,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翟浩辉、唐浩然自然不用说,肯定都是好酒量,一个*队出身,一个省委大秘,这都是至少一斤半的量;龙美心的酒量也不错,估计也是沾染了*队的豪爽之风;方晨盈的酒量,只能说是浅尝辄止,喝完第一杯,就很少见她动杯子了;令人意外的,倒是那个笑笑,挨个敬了一圈,半斤白酒下肚,脸上竟然还是那副腼腆内向的表情。酒过三巡,翟浩辉道:“本来想着要带你在京城转一转,但这几天我要跟着领导下去,怕是不能……”龙美心就接口道:“你忙吧,我都安排好了!”翟浩辉就笑了笑,他原本也就是要说让龙美心代劳的,不过看龙美心这样子,怕是自己要是代劳了,肯定是被记恨死了,还好,领导有事!正说着呢,门外院子里传来笑声:“这里可真热闹啊!”笑声止,就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个子高高,长相英俊,浑身上下的奢侈名牌。龙美心一看到对方,眉心就皱了皱,似乎是很不想见到这个人。“浩辉也在啊!”那青年看到翟浩辉,很热情地走了过来,“听老关说美心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原来是你们两个在吃饭。”青年似乎根本没看到其他几人,只对着翟浩辉和龙美心讲话。龙美心就道:“常俊龙,你有什么事吗?”常俊龙脸色稍稍尴尬,没想到自己刚一进门,就被下了逐客令,好在他很快调整过来,道:“明天晚上,弘文他们几个要举行一场中秋慈善晚宴,到场有不少人,浩辉和美心也一起去吧!”常俊龙嘴上邀请的是翟浩辉和龙美心两人,其实只邀请龙美心一个,因为他知道,翟浩辉肯定是不会去的,翟家的这位接班人实在是太低调了,以致于京城的衙内公主,一大半都是只听过翟浩辉的名,没见过翟浩辉的人。不过,常俊龙是认识翟浩辉的,因为两家就住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果然,翟浩辉道:“公务缠身,怕是去不成啊!”就是有空,他也不会去的,一个当兵的去参加这种面子活的晚宴,成何体统!翟浩辉在心里,先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兵,其次才是翟家的公子。常俊龙就看着龙美心:“那美心去吧,很热闹的!”龙美心就道:“我也没空,朋友来京城了,我得负责招待!”常俊龙脸上失望一闪而过,然后才看着曾毅几人,“这几位就是美心的朋友吧,怎么也不说给我介绍一下。在下常俊龙,很高兴见到几位新朋友,我跟浩辉、美心,那都是从xiao玩到大的xiao。”曾毅心里暗笑,心道这都是什么人啊,你进来之后就目空一切,视我们为空气,此刻才看到我们几个,竟然还要怪没人给你介绍。常俊龙做完自我介绍,等了一会,不见翟浩辉和龙美心给自己介绍,也不见那几个人自我介绍,这心里既是尴尬,又很恼火,心道你们几个算什么玩意,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拿架子,要不是看在翟龙两位的面子上,老子的名字,都不愿意讲给你们听!“几位不会是瞧不起我常俊龙吧!”常俊龙眼里带着一丝愤恨。“常俊龙,你喝多了吧!”龙美心就要作了。曾毅此时才笑呵呵站起来,“在下曾毅,今天很高兴能认识常先生!”说完,伸出右手。常俊龙也伸出手,中指之上,套着一枚绿得惊人的翡翠戒指,笑道:“美心的朋友,就是我常俊龙的朋友,以后在京城要是有什么事,就开口说话。”曾毅心中叹气,这常俊龙看样子应该也是京城的公子哥,不过听他说话,完全就像是个hún江湖的。常俊龙又跟其他几人认识了一下,得知方晨盈是方南国的女儿,脸色这才好转一些,不过随即立刻又黑了下去,龙美心刚才说了是要接待朋友,所以无法出席慈善晚宴。常俊龙之前不认识方晨盈,他并没有见到龙美心有什么比较亲近的异xìng朋友,所以先入为主以为龙美心说的是方晨盈呢,可等nong清楚方晨盈的身份,他就明白了,敢情说的是那个曾毅啊。这一想,常俊龙心里就怒火滔天,翟荣泰和常洪赢有矛盾,众所皆知,但那只是两位老人之间的事情,两家都没有禁止儿孙之间的来往。常俊龙对龙美心有想法,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在京城公子圈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他没有想到,龙美心竟然为了一个外地来的xiao芝麻官,竟然推掉了自己的邀请。真是岂有此理啊!龙美心此时道:“常俊龙,事情也说完了,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就先去忙吧!”龙美心索xìng不再下那种隐晦的逐客令,而是挑明了说,翟家的人,说话不用给任何人脸色。“事情再急,也要先跟新朋友喝杯酒啊!”常俊龙阴阴笑着,让饭店的人去拿了一瓶皇家礼炮威士忌。酒很快送了过来,7oo毫升,4o度,这份量可是不xiao啊!常俊龙又叫服务生拿来三只高脚杯,在自己面前一字摆开,然后拿着瓶子往里倒,等三只杯子差不多倒满,瓶子里的刚好一半没了,常俊龙笑道:“今天认识曾毅这个朋友,我高兴,喝一杯感情肯定不到位,我喝三杯!”常俊龙进来就看清楚了,桌上已经放了三只空酒瓶,他也算得很明白,就平均到每个人头上,这曾毅至少也喝了有六七两,但自己晚上还没喝呢,拼着三杯酒下肚,不信放不翻这xiao子,今天非得让也要他出回丑,马匹的,敢跟老子抢女人。龙美心眉头一锁,她也知道常俊龙是怎么回事,她从没给常俊龙什么好脸色,可这家伙依旧是死缠烂打,让人头疼无比。龙美心道:“常俊龙,你要是想喝酒,找别人去,曾毅明天还有事,不能喝了!”常俊龙心中更加嫉恨了,这是维护那xiao子啊,他脸上笑道:“男人就是喝倒喝死,也绝不能说自己‘不能’!曾兄弟,你说对不对啊?”龙美心这回是忍不住了,常俊龙这xiao子看来是欠收拾了,她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磕,就要拍案而起。此时曾毅却站了出来,笑道:“常兄说得没错!承门g你看得起,今天这酒我必须要喝!”常俊龙心道你xiao子犯傻,也就怨不得我了,等会就让你在美心面前,狠狠地1ù个丑,他哈哈一笑,就举起高脚杯。“常兄且慢!”曾毅拦住常俊龙,道:“这一杯一杯地喝,实在是繁琐,我这个人喜欢爽快,要不咱们来大碗,直接一口干!”常俊龙心道不妙,难道这xiao子是海量?不过一想,自己酒量也不差,而且还占了个便宜,就不信还喝不过你xiao子,他道:“好,你是客,主随客便,你说怎么喝,那就怎么喝嘛!”龙美心只好先按耐住脾气,看这两人到底要干什么。翟浩辉接过笑笑递来的茶杯,坐在那里慢慢品着茶,既然曾毅自己要喝,他也就静观其变了,倒是不用出手了。曾毅向服务生要了两只大腕,拿着走到常俊龙面前,道:“来,我亲自给常兄斟酒!”说着,他把三只高脚杯里的酒,全倒在了一个碗里,又把瓶里剩下的酒,倒在了另外一只碗里。常俊龙看两只碗里差不多,就拿起之前三只高脚杯合在一起的酒,道:“碰着你这样的爽快人,喝酒就是痛快,我先干为敬!”常俊龙的酒量真是厉害,眼睛不带眨的,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喝干净,碗口朝下拿在手里,道:“曾兄弟,看你的了!”曾毅笑呵呵拿起碗,“常兄海量,我敬你!”常俊龙两眼瞪着曾毅,只等曾毅喝完之后出丑,结果曾毅的碗刚端到嘴边,常俊龙突然感觉腹中烧得厉害,一股热1ang翻腾而起,就直向嗓门顶了过来。常俊龙猛吸一口气,准备把这股热1ang压回去,谁知气刚吸进去,xiong中就起要打酒嗝的冲动。常俊龙暗道坏了,酒碗也来不及放下,就急急往门口走去,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后面那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就听“呃”的一声,他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随即“哗”一声,就看一股*白之1ang从常俊龙的嘴里喷射而出,噼啪溅在地上,好不壮观,犹如火山喷似的。呕吐物从嘴里喷出的一刹那,常俊龙就知道完了,想让别人出丑,结果自己却出了个大丑。常俊龙这时候哪还有脸说话,他招呼也不打一声,拔tuǐ就要撤退,谁知走了两步,xiong中冲动又起,哗哗地再次吐了一地。走几步,吐一滩,好端端的一个院子,硬是让常俊龙给祸害完了。好容易走到院子门口,常俊龙已是脸色铁青,他一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就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马匹的,从来就没这么丢人过!饭店的服务生此时跟了上来,过来一扶常俊龙,道:“常先生,你没事吧!”“没事!”常俊龙一肚子的火,一甩胳膊,差点将那服务员推翻在地,然后就往前走去,走了两步,他感觉酒劲上来了,还没来得及找个东西扶,就头一晕,眼一黑,整个人就一头cha进路边的hua坛里。服务生吓坏了,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然后喊人过来帮忙。整个院子里都是一股酸溲之气,翟浩辉几人也没法吃饭了,一个个捂着鼻子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就要走。曾毅笑着把手里的酒碗放下,道:“京城的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得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拿眼翻了他一眼,谁都知道肯定是曾毅捣了*,但谁也不明白曾毅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常俊龙倒霉至斯!威士忌虽然烈,但对于常俊龙这种整天把威士忌当水喝的人,应该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曾毅看龙美心朝自己翻眼,就瞪眼道:“看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红颜祸水!”龙美心气得都想踢曾毅一脚,原来这xiao子早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看着常俊龙那个苍蝇出了大丑,龙美心心里又是一阵爽。几人出了院子,就看饭店的关总也过来了,一脸的细汗,让人抬着常俊龙,医院去,要是让常俊龙在他这里喝出了事,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曾主任,曾主任!”关总看到曾毅,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你是神医,快救救我吧,看看常少这是怎么了。”曾毅过去翻了翻常俊龙的眼皮子,又捏在嘴巴看了看舌苔,装模作样一番,道:“没事,就是喝多了,睡一觉就好!”关总的心就放在了肚子里,不过还是让医院。走到之前停车的那个院子,翟浩辉道:“都没尽兴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喝一拨?”曾毅笑道:“今天已经差不多了,再喝我就跟常兄一样了。”龙美心也道:“就到这吧,明天我还要带曾毅去办事,今天不能再让他喝了!”翟浩辉只好作罢,道:“行,那改天吧,改天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再好好喝一场!”来的时候,是翟浩辉开车载着大家来的,可现在,翟浩辉的车上却坐了一位司机。曾毅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在长宁山的时候他就现了,翟浩辉的身边二十四xiao时都有人在暗中保护,那些神秘的保镖,总是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准时出现。翟浩辉没上车,而是吩咐司机去送曾毅等人。“明天电话保持畅通,我随时都会去找你!”龙美心又叮嘱了一句。“知道了!”曾毅点了点头,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龙美心郑重其事地嘱咐自己,一定就是大事,不能马虎啊!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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