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文艺创刊期纪念张富江绿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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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富江,笔名古秋,80年代生,穿青人,有诗歌作品散见诸报刊。安顺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现医院。

|《安顺文艺》创刊期纪念|

绿阴不减来时路

?张富江最近在我的脑海里,常常泛起两种联想:一是读马尔克斯的小说《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使我联想到二十年前在乡下教书的时候,每逢星期三赶集日,我就会到乡邮电所柜台上等信翻信。直到邮电所的负责人老胡明确告诉我没有我的信件,我才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开,并期待下一个星期三的来临,总希望有某个时刻自己被一封来自远方的信件砸中,自己的文字正在某本书刊的某个页面散发着幽幽的墨香;二是看到日益繁华的*果树大街,同样使我想起二十多年前我在安顺地区师范念书,某个冬天,我与几位文学社朋友用发文在《安顺晚报》副刊栏目的二十几元稿费,乘坐11路公交进城沿着文庙、贯城河游览一圈,吃完午饭确认弹尽粮绝后,我们就在大雪纷飞中顺着沿*果树大街返回学校。一路上除了偶尔飞啸而过的车辆,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行人,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们几个怀着剑胆琴心的侠客英雄。我的父亲是一名山村小学教师,从小就十分注意培养我的识字触角。老家的冬天,沿袭了祖辈烧柴取暖的习惯,父亲就在火坑边利用树枝在灰烬中教我习字。先是在抹平的灰烬中写,我认识后又抹平另写重认。日积月累,我的识字量在同龄人中明显领先。三年级时,同样是教师的二姑父到我家做客,在问了我一些关于识字的问题并确认我的回答准确无误时,随身送给我一支钢笔。我把这支钢笔随身携带,一天,我和几个同学在班主任老师家准备烧制石灰的土窑底玩耍,回家后发现钢笔失踪,为此嚎啕大哭了一顿;五年级时,我无意中在伯父家昏暗的窗台上看见一本残缺不全的《小五义》,囫囵吞枣看了一遍,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的小说。小学毕业时,我以全乡第一的成绩考取了全县最好的中学,高兴之余利用暑假借煤油灯光夜里躲在被窝里看了一些闲书,从此就落下近视的病根。初中三年,语文老师频繁更换,先前是周老师,后来是王老师,最后是张老师。周老师严厉有加、不苟言笑,水平现在看来一般。不知道是经历什么生活挫折,脾气十分火爆,又一次曾经在课堂上用出格的话骂哭了班上的几位女同学,至今想来仍然不寒而栗;王老师稳重平和,课上得端庄通达,但对学生的要求不严格,全凭人格影响和个人领悟。后来,王老师辗转幼儿教育事业,当起了幼儿园的院长,学生和家长都很喜欢;张老师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手娴熟洒脱的粉笔字,上课的时候我借着做笔记的名义一笔一划地模仿。下课时分,我又借义务擦黑板的机会悄悄用粉笔模仿一遍。这种频繁的更换老师,对很多同学是很不适应的,不换老师的数学、物理和化学,他们常常学得很好,经常换老师的语文,只能是随着大流了。奇怪的是,无论语文老师怎么更换,我始终保持着对语文的浓厚兴趣,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下了很多名言警句,温习中默默记诵,竟也能感觉到到一种催生的力量。年我初中毕业,中考成绩超出安顺二中录取线40多分,怎奈当时的时代正处于读大学与读中专的交织分水岭,为稳妥起见,我遵从了父亲的建议,背着特制的木质行李箱走进了安顺地区师范的大门。安顺地区师范处于贵*公路与贵昆铁路之间,站在寝室的走廊上就可以清晰地看见火车来来往往。刚进学校的一阵子,我和室友热衷数火车,一次比一次数的多,最后的记录定格在55节车厢,从此未有突破。上晚自习的时候,学校的艺术社团就到各班招兵买马,有文学社的、舞蹈班的、鼓号队的等等。文学社名称好像叫“起航”,学长们连续到班上宣传了好几期,但一直没有看见他们出的报纸。后来,我们几个爱好相同的学友在一起商量,决定自己成立文学社,取名“芳园文学社”,寓意芬芳满园的良好愿望。文学社办公室由教学楼三楼中部的一间教师办公室改造而成,几张课桌拼凑着摆在中间,旁边围绕放几张长凳,这就是文学社全部的家当。文学社按月出版8开打印小报《芳园报》,打印店是我们几个负责人精心比选确定的,在安顺印刷厂大门口的一家打印店里,老板是个好心人,以最优惠的价格支撑着我们按时出报。《芳园报》的指导老师有两位。一位是罗老师,另一位是柏老师。柏老师精瘦,布依族,喜好烟酒,善书法文章,脸上常常没有笑容,略有道骨。据说师范学校要求老师课前必须写好教案才能给学生上课,但柏老师总是空手进教室,说到哪里就歇在哪里,学生们却听得津津有味、崇拜有加。教学业务检查到柏老师时,工作人员让他出示教案,他反指自己的额头说教案都写在脑壳里,要检查就在他的额头上盖章即可。故事的真实性没有考究,但柏老师却因此让我们可敬可爱。我们的语文老师是季老师,据说有武汉大学的双学士学位,高个子、头发略长,也精瘦,走路很匆忙的样子,很少与旁人说话,但普通话很标准,是国家级普通话测试员,一笔瘦金体粉笔字,更让人觉得他像一只遗世独立的仙鹤。学校搞集体活动,他与其他同事坐在主席台旁边的嘉宾席,我看见他抽烟总是一个人抽,旁若无人。他在课堂上给我们讲新诗,讲余光中的《乡愁》,讲戴望舒的《雨巷》,讲夏宇的《甜蜜的复仇》,讲舒婷的《致橡树》,讲古典文学,讲陈陶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每讲到一处,季老师都能够引经据典。最让我们叫绝的,是他能够整篇整段口若悬河背诵新诗和古典诗文,课堂上我们往往只能记下题目,课后赶紧到图书馆翻书对照,严丝合缝,毫厘不差,折服之心更加膜拜,以致于我们班没有语文课的时候,我就逃学到别的班偷听他上课,一次次享受这免费的心灵盛宴。“芳园文学社”的社长是我们普定人,与家乡的《普定报》有一定的联系。每期报纸出来时,他就悄悄给《普定报》寄上一份。突然有一天,我们收到了《普定报》专门为“芳园文学社”制作的副刊专版,一时成为传遍余名社员的大事件。因于此,故乡的文学前辈们知道了我们这一群人,知道了这块小小的园地,并陆续把《冲霄》《安顺文艺》等杂志源源不断送给了我们。我们把这些刊物放在文学社办公室,成为全体社员的公共精神食粮。文学社聚会的时候,我们就重点讨论刊物上文章,每有会心处,居然能够成篇成段背诵。通过这些刊物,我们记下了一系列文学前辈的名字,向往着有一天能够与他们见面,有幸得到他们的面授机宜。1年,我师范毕业。乘着还未上班的暑假,我到*果树大街的一家餐馆做服务生,工资是元每月。我的工作内容是常规的端菜、洗碗、打扫卫生。餐馆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口池塘,有些客人来了喜欢钓鱼。我服务过一个特殊的客人,先帮她把鱼饵穿到鱼钩上,等她发现中鱼后半天拉扯到岸边时,我又拿着网兜跑到岸边,重复帮她把鱼打捞上岸。老板后来发现我写字不错,安排了我一份专门点菜的工作,周围的同事渐渐对我尊敬有加,厨房的厨师也对我网开一面,允许我一人在早餐的蛋炒饭里面额外多加几颗花生。晚上的时候,餐馆的老板回到他城里的别墅,我就在寝室的硬板床上看书写作。总共二十天的打工生涯,赚钱总数元,得文章四篇,其中两篇发表。4年,因为文字的缘故,我改行到了县委宣传部,见到的老师朋友愈发多起来,周围的世界仿佛一下子丰富起来,阅读《安顺文艺》的机会便捷了许多。5年的娄家坡水库创作笔会,我终于能够见到很多省市文学大咖。但也许是性格的缘故,感觉自己命运中有某种注定的自卑,所以当这种近在咫尺的机会到来时,我反而被某种力量牵绊了脚步而踌躇不前,我又一次安静地躲在自己的座位,任凭娄家坡水库的微风一遍又一遍凉透全身,我感受到某种溃败的后退。于是乎,当网络时代的大潮泥沙俱下风起云涌时,我提醒自己返回自己的故乡,返回自己熟悉的场域,把一个自己分裂成几个自己,把别人看到的自己,分裂为自己需要的自己;于是乎,我在《小阁楼》《那汉子和他的大水牯》《搭在马背上的擂台》《寻找山*》《水井湾的雨》《临时工》《千年的灯和百年的人》中,暗自越过了文学的技巧和范式,聚合某束逆生长的光,在回家的漫长甬道上一路独行。文学是安顿,是结伴,是追随,也是识人。记不清在《安顺文艺》上首发的作品叫什么名字了,但借助这一园地结伴认识的弟兄姐妹们却时刻温暖人心。每次与张麟老师吃饭,席间她要与我喝酒时总是起身,我时常受宠若惊也赶紧起身回敬,其他人看着效仿,有那么一个瞬间,整张桌子就像一锅七上八下的饺子;当我在文江兄的面前念起他二三十年前的诗句“麻山风大/别忘了我送你的风衣”,这个从不主动端起酒杯的人,非得要与我畅饮一杯。文武兄在安顺时,每有酒局,必开怀畅饮,大开大合纵论当今文学大势,这是一种指点江山的豪气;天斌兄不胜酒力,但三巡过后每有惊人之语,总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剑气,而当你偶尔吃到他从故乡带来的豆沙粑,你又想起了另外的天斌兄;晓宇名成远游,诗歌之外金石书画无所不涉,去年国庆节回安探亲,八天假期醉七天酒。至于杨十八、西门坡、嘎嘎、王冬、肖晓月等连我七人,我们自称“天上七姊妹”,因为相同或相似的艺术观点,我们以诗歌的名义聚合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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