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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午夜11点40左右,我写完一篇余字的个人11月书单,《阅读,一种针对无知傲慢的解读剂(11月书单)》,虽然老眼昏花,我还是打开手机,上友圈和微博头条等溜达了一圈,看看晚上有无新闻发生。
新闻没有,自己却被泼了一头狗血。
在我晚上发的我和春蔚在下午经济观察报新媒体论坛上的合影下,有一个标签为“南风窗主笔李淳风”的人,留了一句话:
“这人据说是南风窗前总编?我做了几年主笔怎么没听人提起过?谁呀?”
我初以为是跟我开玩笑,但我跟他不认识啊。网上跟我开玩笑的,不多,海公公及他几个朋友,还有我几个熟悉的。不熟悉的开个玩笑,我本也不以为意,但他署名“南风窗主笔”,又非我故旧,这当然显得粗鲁没礼貌了。我一查,这李淳风还真是南风窗主笔,还是副主编,大名李少威,毕业于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嗯,我年人大哲学系毕业时,人民大学还没有马克思主义学院的建制。
我权作他是不懂人事的晚辈跟我开玩笑,也笑着以玩笑的方式认真回了句:“就像今天不敢提邓希贤的逻辑类似,傻孩子们自然不知道”。
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当然我以“傻孩子”相称,也不算太合适,尽管后来发现,他还真是个沙彼得罗夫斯基。散人后来提到《神雕侠侣》最后一章,还真是。哈哈。
我以为这样回答了,他会注意一下。谁知他立马回了条:
“妖!我是出门不说前东家,就是看不惯这种‘我是前朝皇帝’的作派。谁认识你,别装了,好好抄古诗词,虽然字实在太一般!”
“如果是个帅哥都还能瞄几眼,可惜!”
“整天打着南风窗前总编的旗号debodebodebo,真招人烦,南风窗没人知道你,谢谢。”
这下我真有点惊着了,原来人家真不是跟我玩笑,真是来教训我来了。
这么没教养,真是新时代新英雄啊。我又好气又好笑,决定逗逗他,也是让自己这一天忙乱的神经放松下来:
“喳,李主笔教训得是,小的记住了。不过小的可不敢打着南风窗的旗号招摇撞骗,那都牛到河里去了。”
李主笔接着来了两句:“继续装逼!小的小的,可劲儿装吧您!秋!”
“阴阳怪气,不是东西!”
主笔大人如此青眼,我岂有不应承之理,笑着接了:“喳,主笔大人教训的是,不是东西。”
“喳,李主笔教训的是。原来世上还有南风窗这本杂志,今晚开眼开心了。”
真是日日有欢乐,被狗日了还欢乐。
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我从未交集过的南风窗李大主笔会莫名跑来骂我而且如此骂啊?这该有多恨我啊?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感觉。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断无无缘无故的恨。
无缘无故的爱,即如孙冕老爷子当年创业,为养孩子,跑东风路找时任南风窗总编的曹淳亮先生,曹淳亮先生把杂志社印名片的业务交给了老爷子,帮了老爷子大忙,老爷子感恩,跟我说这就是无缘无故的爱。
我说老曹这是老派做法,这是新时代。
其实,我一直觉得跟南风窗大部分故旧的关系还不错,即便过去业务立场上有分歧,哪怕是李北方这样的,也没有敢像今天这位李大主笔似的。不久前南风窗创始人、老社长吴迅大姐去世,陈中兄第一时间告知我,我闻听后很伤感,在社交媒体上写了几句:“‘风雨已吹灯烛灭,姓名长在齿牙寒。’惊闻《南风窗》杂志的创刊人吴迅大姐10月24日17:50时因病逝世。吴迅大姐告别仪式10月30日下午14:30时,在广州市殡仪馆10号厅举行。
我在南风窗工作期间,吴迅大姐已经荣休。她宽厚慈和,虽已荣休,但始终关心支持南风窗的发展,是我们后辈的楷模。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沉痛哀悼,永远缅怀……”
如果不是我当时在西部行旅途中,是个集体活动,我会去广州为吴迅大姐送行的,我后来托陈中兄代我送了花圈致哀。
李大主笔痛责我整天“打着南风窗前总编的旗号”到处嘚啵,因为李大主笔的教训,让我再次反躬自问,是不是真的打着南风窗前总编的旗号嘚啵了。我很认真地反省,发现李大主笔这还真羞辱了我。
我年12月30日收拾好行装离开广州,就不再提南风窗,至于别人提到我曾任南风窗总编,那也没法子,这是历史,我无法拒绝——李大主笔说自己做了几年主笔,没听说过我,那我以前做的南风窗,大概是个西贝货了。哈哈。我这些年行走江湖,一离开一个单位,除了谈及某些历史片断的文章,都不愿意提原来的单位,当然我希望原来单位发展的好,“与有荣焉”嘛。比如,我现在行走江湖,名号就是“潦倒文人路边美食达人”;遇上一些会议,正式一些的说法,就是“前资深媒体人,美食书评江南风物专栏作者”,我很想连前资深媒体人也抹掉,但历史我抹不掉啊。
我也很少去说前单位,除了新京报,因为刚离开,兼之也有伤害——这伤害不是新京报给我的,我对新京报只有感谢,有时委婉批评,都是业务层面,作为一个前资深行业观察者,只是希望它好,就像我曾经批评过南风窗一样——这是李大主笔跑来骂我的主因,后面再具体谈。
翻检我过去的文字记录,自离开南风窗,我那么多文章里检索到第一次提到南风窗的,是年7月,我发在自己新浪博客上的《水荫二横路印象》,这写的不是南风窗,只是作为我在广州生活的背景提到;第二次提到南风窗,是年3月31日,我把自己在南风窗上写的第一篇窗下人语《不自律,无以言责任》发在了自己的新浪博客里。
第三篇是年11月5日发在我新浪博客的《章记者与前总编》,这篇文章第一次提到我是南风窗的前总编,章记者即南风窗曾经大记者大主笔章敬平兄——敬平培云这样的水平,才堪称真正的主笔——“西国之为日报主笔者,必精其选,非绝伦超羣者,不得预其列。”(王韬,《论日报渐行于中土》)“主笔者,触类引伸,撰为论说,使知议员之优劣,*事之从违,故日报盛行,不胫而走。”(郑观应,《盛世危言?日报》)
当年敬平已转身做律师,莅京时我请他拨冗跟当时我做的中国周刊编辑部的年轻记者进行了一次分享。下面为当年文章照录:
“就像朱总希望别人只知道他是中国周刊总编辑,而不再提曾经当过南风窗总编的感觉一样,我更希望别人叫我章律师,而不是章记者。
敬平在和我们记者聊天时说。
与自己过往的历史战斗,永远不会赢。
那是一辈子的阴影。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哪怕是光环也不行。
沉溺于对过去的恋想,要么已是耄耋之人,需要靠回忆而熬过风烛残年;
要么是如今实在不争气,不堪一提,需要靠当年之勇,或自我激励,或吓唬别人,最终得到自我满足。
前一种,我尊重,但我们还年富力强呢。
后一种,只是自我意淫,结果是自己衰朽的更快。
这与想当年,老子祖上也曾如何如何过,如出一辙。
我很佩服敬平,转身而去的决绝。”
这是年我写的,我怎么可能在今天还借着南风窗的名头去嘚啵。哈哈。
年3月12日晚,我第一次把我辞任南风窗总编的致谢发了我的新浪博客,当时因故翻查历史文献,翻到:
“致谢(辞任南风窗致同事函)(-03-:04:07)
标签:杂谈分类:不愿忘却的历史
(晚上因为写文章,翻检过去资料,无意中读到当年离开南风窗时给同事们写的一封告别信。前几日与一位我尊敬的师长聊及南风窗,不胜唏嘘。当年南风窗社委会诸君,陈社老朱邱滨与我相继离开,只有慧乔大姐依然坚守岗位,我的一些同事也离开了,宁二去了南都,培云去了南开,灵敏不知去向,费风去了上海,等等,而赵义田磊奕秋杨*北方等诸君,皆已成决定南风窗命运的关键人物。对于我来说,曾经的南风窗工作经历,是我人生一笔极其重要的财富。当时这封小小的信函,只是简单表达了我个人的情感,贴在了南风窗的编辑系统里,今天贴出来,只为分享,想来应无伤大雅。感谢陈社慧乔大姐等诸君的提携,感谢在南风窗时所有同事对我的关心支持。只希望南风窗的未来,依然能够让所有在岗和离开的人,都与有荣焉之。)
致谢
各位同事:
本人已于12月1日向社委会提出,辞去南风窗总编辑及其在南风窗的其他相关职务,我会在新年到来之前,办理完相关手续离开广州。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使命。自06年中接受陈社邀请,加盟南风窗团队以来,与大家一起共事29个月,不长,也不算短,杂志正好出了60期。回首看去,这一摞杂志,既是一种成就,更是一段历史的记忆吧。坚守自己的内心和服从理性的判断,虽然时常会有冲突,但对于南风窗这样一本杂志而言,却是如此重要。29个月里,这种历练是对我个人最大的提升,也是我人生极其重要的财富。
我要感谢诸位,在这29个月里,给与在广州我生活和工作的支持;我尤其要感谢采编体系的诸位,无论今天新进的同事,还是已经远走他乡的前同事们,无论价值判断是否一致,没有你们的努力和支持,南风窗就不会有今天,我自己的诸多感慨也就无从而来。我会永远记得与你们一起工作的经历。谢谢。(遗憾的是,今天我无法向南风窗驻外的同事一一当面表达我的感谢。也许哪一天游历到贵宝地,也难免会叨扰。呵呵。)
我此前并无南风窗这一类杂志的从业经历,水平有限,加之性格也比较乖张,也因好杯中之物常致误事,所以,在工作中难免给南风窗的发展和诸位同事带来诸多困扰,自己也留下了诸多遗憾和教训。假如某些地方不慎伤害了杂志的利益或者同事们的感情,也只好请大家一并宽宥了。
南风窗的未来在你们的手中。未来这本杂志的荣耀,无论我在哪里,我也会有与有荣焉的感受。祝南风窗越来越好,祝诸位同事一切如意。
再见。
朱学东
年12月16日”
但是,我离任之后,确实还与南风窗有联系。我去广州,有空也会见见故人,微博兴起后,北方在微博上破口骂人,我微博私信劝他,许多朋友公开
我,要我管管,我早已离开南风窗,何德何能管教北方!后来索性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