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爱,还怎么做朋友

温锦黎看着眼前浮夸的床幔,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可是被碎尸万段了的。她自知自己一生短暂,且注定不得好死,这是她的劫数,从没想过要夺舍谁回去复仇,她真的不是故意夺舍的啊。

温锦黎觉得自己有些头疼,这具身体已经牢牢锁住了她的*魄,却不得善用,想走也走不了了,更让她说不出话来的是,这具身体原本竟然是个傻子,除了知道自己叫金锭,有个弟弟叫银锭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揉着一阵阵抽痛的脑壳,温锦拍黎心里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快起床啦姐姐,再不起床我就要把今天的鸡蛋羹吃完了哟!”

温锦黎知道这是银锭又来闹她了,她隐约记得原身属于那种睡过去,没人喊就起不来的怪人,也因此叫姐姐起床的任务就被银锭承包了,这句话,每天都会重复一句。

不过鸡蛋羹,她还真的没吃过啊。

被银锭从床上拉起来的温锦黎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起床坐在梳妆镜前一动不动,看着桌上花里胡哨的首饰和衣服,温锦黎犯了愁,她好像,连衣服都不会穿了怎么办?

银锭看着又在发呆的姐姐,默默叹了口气,心想姐姐肯定又记不得自己的丫鬟叫什么名字了。

“米粥!快进来帮姐姐梳洗!”

听到叫唤的丫鬟利索的端着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进了屋,手脚麻利得帮温锦黎洗了脸,又在柜子里拿出一件新做好的衣服,给温锦黎穿得整整齐齐的,一双灵活的小手在她头上飞舞,不一会儿就梳好了一个整齐复杂的小发髻,看得温锦黎目瞪口呆,感叹着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插好最后一根金钗,小丫鬟夸了温锦黎一句就收拾东西出去了。

“我钱银锭的姐姐自然是这世上最美的!”

小银锭跳下红木凳子,一只小胖手抓起温锦黎的袖子就朝大堂走去,去吃他们最爱吃的鸡蛋羹。

大堂里,钱氏夫妇早就坐好了,满桌的山珍海味再次闪瞎了温锦黎的双眼,这也,太太太太太浮夸了吧,饶是向来不差钱的修仙门派,也没有谁家的吃食会做得如此丰盛。

看着姐姐呆呆愣愣的模样,小银锭已经很习惯了,拿起姐姐的金汤匙舀了一块鸡蛋羹放到姐姐面前,张嘴说道:“姐姐啊——”

小银锭看着姐姐今天格外乖巧地接过蛋羹,笑得眯起了眼睛,拿起自己的银汤匙给自己舀了一口蛋羹,再去喂自己的姐姐。

钱氏夫妇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相处得那么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十四年前,他们的生意还没有做到那么大,只是桐乡县一户普通的商户。一次外出经商回来,在路边看见了一个小娃娃,当时天寒地冻的,那半截胳膊长的小娃娃几乎要被大雪淹没了。

两人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见那小娃娃模样生的可爱,心中怜惜不已,便抱养了回去,取名金锭。从那时起,家中生意越做越大,九年后,竟然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个男孩!

夫妇俩觉得这个女娃娃简直就是个福星,对她更是宠爱,哪怕长大后的金锭有些呆愣,他们也依旧将他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而小银锭也总喜欢跟在自己姐姐的身边,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起人来,比他们大人细致。

被一个小豆丁喂了好几口蛋羹的温锦黎终于回过神来,她实在没想到,这俗世中的生活,竟然如此……刺激!这山珍海味,华衣美服,还有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真的太喜欢了!不过一想起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豆丁伺候着,温锦黎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罪恶感,拿起自己的金匙吃起碗里的蛋羹,唔,味道真不错,就是有点腥,下次让他们掺点水进去。

金锭忽然间可以自己吃饭了,这着实吓了钱氏夫妇和小银锭一跳,惊吓过后,便是喜悦。

“姐姐会自己吃饭了诶!”银锭激动地说。

大惊小怪。温锦黎心里腹诽着,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自顾自埋头吃饭。

还等着看金锭会不会做出别的反应的老两口直瞅到金锭放下碗勺,就干愣愣的坐着一动不动了,心中的期望有些落空。

钱夫人:“好好好,会吃饭就好啊!”

他们不该强求太多,反正自己已经做好照顾她一辈子的打算了,钱氏如是想着。

回到自己的院子,温锦黎终于松了口气,要她一个正常人当一个从来没说过话的傻子,还是不容易的,尤其她还是那种跳脱的性子,不过还好,她现在并不想说话。

初春的暖阳是最舒服的,拉一张软榻放在院子里,温锦黎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面容祥和,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她测试过了,自己还是隐灵根,还是那个多灾多难的体质,她还是活不过二十岁。

前世种种,就让它过去吧,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师伯到底是不是她杀的,她也不想再追究了,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她追查下去,这个结果,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既然所有人都希望她就是真凶,那她就是做了这凶手又如何?反正,她无亲无故,命如蜉蝣。

师伯一家对自己恩重如山,如今也只有吴愁一人还安在,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这个真相,不查也罢,正好以前的温锦黎死了,也是一了百了了。

迷仙谷与山河云间和红叶山庄在修真界三足鼎立,她作为迷仙谷的大师姐,又有特殊的灵根,也算是仙门名士了,只二十岁的年华,就混成这副*样子,沦落到连夺舍重生都是被迫的,倒也真是令人唏嘘。

不过既然意外夺舍了这具身体,那就用她剩下的六年时间好好弥补她吧,只要她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至少应该不会牵连这里的人吧。

理想是很美好的,但现实……她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隐灵根是一个逆天的存在,它虽然让人无法修炼,无法将天地灵气转化为自己的灵力,但它却可以让人无限制地调用天地灵力,拥有隐灵根的人,可以无视修仙等级甚至种族,随意学习各种灵技,且每个拥有隐灵根的人,无不天赋异禀,学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但也许是这种灵根实在太过逆天,拥有隐灵根的人万中无一,更是生来便灾祸连连,二十岁那年,还有一场至今无人能平安度过的死劫。

还有,这种灵根对山魅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在钱家过了十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诸事不愁的日子,温锦黎觉得就这样当个傻子也没什么不好,短短六年而已,很快的,很快的……

只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来得更快。

夜里,外面下起了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雷雨,轰隆的声音扰得温锦黎辗转难眠,索性看起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来。

这正看着,一道青紫色的闪电把整个钱府照得通亮,暴露了堂皇的住宅,也暴露了藏在黑暗中的——山魅!

温锦黎惊坐而起,她不知道方才是不是她眼花了,那道闪过的黑影,速度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且她隐约见得那东西青面獠牙,如果它真的是山魅,今夜雷雨大作,确实能很好的掩盖它的动作。

突然温锦黎心头一跳,心道不好:“银锭!”

一时间温锦黎心如擂鼓,不管是不是眼花,出去看看情况总是没错的,要真是……她无法原谅自己。

刚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怎么都无法忽视。来不及做他想,温锦黎跑到钱氏夫妇房间的时候,两人空空如也的胸膛预示着自己的主人早已没了气息,回天乏术。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山魅会突然袭击普通人,为什么它们要剜心而不是吸食精气,这场面血腥得很,仿佛只是为了满足杀戮暴虐的情绪。

温锦黎懊恼得跺了一脚,急忙朝银锭的屋子跑去。

只见银锭小小的身子被逼到墙角,手里拿着一把木剑胡乱飞舞,许是正巧那是把人家用来镇宅驱邪的桃木剑,竟能暂时将那山魅给唬住了。

这只山魅乃豺狼所化,凶残无比,眼中暴露的青光和外头的闪电一般,骇人得不得了。且这只山魅虽然体型只有八尺余,是她见过的山魅中最小的一只,但它眼中的精光却是不难看出,它已经有了不小的灵智,这样的山魅,着实难对付的紧啊!

不过倒也奇怪,像这种有了灵智的山魅,不应该这么弱才是。

“姐姐快跑!”

银锭看到姐姐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来,本能的想让姐姐赶紧跑。

他是小男子汉,他要保护姐姐的!

恍若未闻的温锦黎让银锭急坏了,刚刚那一吼,让山魅转身看向了温锦黎,眼里霎时放光,朝她扑去。

温锦黎躲闪不及,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却竟然没流血!

那山魅也是也是愣住了,没想到面前这个小东西竟然躲了过去。

温锦黎趁机捏了个指诀,引下一条细小的闪电,捆住山魅的腿,一个闪身捞起墙角的银锭就撒开腿往外跑。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僵硬了,要是在以前,这种小角色,她动动手指就能把它灭了,但那也是以前了!

温锦黎快要抓狂了,那是什么品种的豺狼化的山魅啊,长得那么丑,力气还那么大,一下子就挣脱了她的束缚,朝她追了过来,那双被闪电哧啦哧啦过的后腿都不会觉得疼的吗?

胡乱跑着路的温锦黎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山上去了,身后紧追着的山魅让她来不及思考。

雨夜,山上到处都是被雨水搅和过的泥浆,又脏又滑还黏脚,行动更是不便。这又是大晚上的,笨拙的身子哪怕加持了灵气也不太好使,一个没调整好就把自己给摔了,朝着山坡咕噜咕噜得往下滚。

温锦黎心中暗骂了一声,紧紧抱住怀里的小银锭。

不知道滚了多久才到了平地,温锦黎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会,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洞,刚好能让她趴着通过,而对于体型比她大了两倍不止的山魅却是进不去的。

让银锭先进了山洞里,自己又在洞口的不远处折了一根小竹棍,刚把脚收进山洞就看到那只山魅追了上来,冲着洞口愤怒的嚎叫不止。

这洞口虽小,但里面却差不多能让她弯腰站起,也还算宽敞。温锦黎将被吓惨了的银锭抱进怀里柔声安抚着。

银锭小声叫着自己的姐姐,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安心些:“姐姐……”

今天的事情出乎意料,他不知道洞口的怪物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他很害怕,害怕到还没有察觉变得不一样了的姐姐,现在的他只觉得姐姐的怀里好安全,好温暖。

温锦黎安慰道:“乖,银锭不怕,这都是梦,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银锭再懂事,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今夜发生的一切完全不是他能接受的。钱家一百多余口人,现如今怕都已经不在了。为了让银锭不在心里留下阴影,温锦黎只好封锁了他对钱家的记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想办法发吧,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洞外的那只山魅吧。

等银锭睡着之后,温锦黎开始鼓捣起那根竹棍。短了点,就做成短笛吧。

在洞里挑了一块比较尖利石头,温锦黎便开始快速得给它掏了六个洞,用竹衣堵住笛塞。随便吹了几个音符,温锦黎觉得这世上最难听的声音也不过如此了吧,她再也不会笑话那个怎么都学不好音律的家伙了。

看了眼还在洞外徘徊,时不时还拍打几下洞口的山魅,温锦黎打定主意,要是那只山魅天亮之后还不走,她再试试看这根粗制滥造的破竹笛能不能用吧。

一夜无眠,温锦黎惊讶的发现这具身体好像不太需要睡觉,折腾了一晚上,也不觉得饿,受了那么多伤也不见流一丝丝的血,反而到了现在伤口竟然小了几分,只是这惨白的凹痕看着有些瘆人,这也太古怪了,古怪的不像是个人,但她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不管是构造,还是经脉,又的的确确是个人。

许是一直以来的习惯,温锦黎从不会深究某件事,毕竟自己这种体质,总是会碰到不少的奇事,若每件事都去深究,那也太累了,久而久之,也养成了心大的性子,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一死嘛。

“唔,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小银锭迷迷糊糊得问着身边的人,刚想起自己姐姐的情况似乎是不会说的,就听见旁边的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温锦黎随口糊弄了一句:“这……就是个小山洞嘛。”

小银锭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是他记错了吗?“那我们快回家吧,这里好脏啊,姐姐你的衣服都破了。”

温锦黎拉住银锭想要摸自己的手,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怪异的伤口:“你忘了吗,我们的爹娘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山魅杀死了,而且我们就是因为被山魅追杀才躲在这里的呀?”

小银锭思索了片刻,好像是这样的,虽然疑惑山魅是什么,但也隐隐约约的知道那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温锦黎:“嗯……你先呆在这里不要动,姐姐先出去看看它走了没有……”

“嚎——”“吧嗒……”似乎是为了回答温锦黎的猜测,那只山魅突然从洞口飞过,还伴随着一阵哀嚎和山石碎裂的声音,还有外面细碎的说话声。

祈梧惊呼:“泽陂师兄!”

泽陂气恼道:“我就去打个水,怎么你们就惹上这种东西了?”

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祈梧试图辩解:“泽陂师兄不是我们的错啊,是那只山魅它一直就呆在那里!”

对对对,它从昨晚就已经在这儿了。

泽陂:“那怎么办,这只山魅有些本事,我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什么?你们打不过?别玩儿我啊兄弟!

祈梧:“那,趁它现在还没回神,我们快跑吧……”

你觉得可能吗,它已经站起来了啊!

结束腹诽,温锦黎拉着银锭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那一行人身后,虽然这个腿不大,但胜在数量多啊!

“各位大哥,那只山魅昨晚受过伤,你们一定可以打败它的!”

泽陂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一大一小有些头疼,为了安全起见,他本想带着师弟们一走了之的,但现在又多了两个普通人,肯定是走不掉的,因为他们,咳,还不会御剑飞行,就算会的,也带不了人。且自小受的教养不允许他们抛下老弱妇孺,见死不救。

听了这个小姑娘的话,泽陂才仔细观察起这只山魅,果不其然,它的脚上有几道烧焦的痕迹,怪不得方才他可以将它击倒,原来是对方站不稳!

心中有了主意,泽陂让自己的几个师弟重点攻击山魅腿部,果然有些用处,一开始还占了上风。

温锦黎护着身后的银锭,紧张得看着前面激战的几人,心中庆幸,还好自己遇见的是山河云间的人,虽然对方白兮兮的校服(念jiao,校服就是门派统一服装)和唯一有颜色的,辈分从小到大分为水绿-青白-艾绿-石青-蔥青色的发带丑了点,还有他们的饭菜寡淡了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也多了点,里面的老头子哆嗦了些,但他们人是真真的好心肠啊!顶好的那种!

不过这打着打着,怎么就有点打不过了呢?现在山河云间的弟子都这么弱的吗,肯定是书读得太多了!

祈梧慌道:“泽陂师兄怎么办,它戾气太重了,我们打不过啊。”

泽陂思索片刻,道:“这样,我先拖住他,你们谁带了求救符,赶紧点了!”

宁郁急忙说:“我带了我带了!我点,我马上就点!”

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哆哆嗦嗦得点了求救符,然而等了片刻,附近依旧没有人赶过来。看来他们命不好,来到了一个没有前辈在办事的地方!

无奈,温锦黎用从身上扯下来的碎布条堵住了自己和小银锭的耳朵,拿出竹笛,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几个刺耳的音符一出,那只山魅明显有片刻停滞了一下,也让泽陂有时间救出差点被山魅一爪子拍中的师弟祈梧。

心中有了底数,温锦黎继续吹着竹笛,尖锐的音符渐渐形成一首旋律,让受到一丝影响的山魅不再似之前那般灵活。

祈梧道:“喂,我们已经很幸苦了,你干嘛还要摧残我们的耳朵啊!”

不管他们的抱怨,温锦黎越吹越快,直至手中的竹笛破裂,声音陡然断裂,徒留最后破耳的尖锐声还摧残着山魅和其他人的脑子。

看来,这只山魅已经有主了,温锦黎心中一紧。可是到底是谁能在短短三年内远程控制山魅,还是开了灵智的山魅?就连当年的她,也只能在一旁佐以音律控制。

没了牵制的山魅再次占了上风,这一次,它不管其他人的攻击,径直冲向给它下绊子的温锦黎。

没了竹笛,又没办法灵活使用这具身体的温锦黎无法反抗,只好将银锭拉进自己怀里,希望这样可以保下他一命。

银锭惊呼:“姐姐!”

小银锭挣扎着,想要反身去保护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抱得太紧了,他挣不开,当山魅冲到面前时,小银锭忍不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躲在温锦黎的怀里。

“清和君!”

没有等到攻击的温锦黎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那只山魅已经死了,而山河云间那群变得灰不溜秋的弟子们,正围在一个白得发亮的人面前叽叽喳喳。

真是!求救符果然引来了人,可怎么来的就是容家人,偏偏还是那个容亦尘!

看着那人紧皱的眉头,温锦黎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一步的好。

看到偷偷摸摸离开的那两人,清和君眉头皱得更深了,奈何围着他的这群人,太脏了,他不想碰。

“脏死了。”

许久,清和君终于忍不住,憋出了三个字。本来高高兴兴的弟子们听言,看着灰不溜秋的自己,纷纷羞愧得低下了头,心里祈祷着刚刚清和君没有看清自己。

其实完全不用担心,那小模样脏的,怕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见了,也是认不出来的。

见清和君一直望着方才那两个小娃娃呆着的地方,祈梧开口道:“清和君是在看那两个小娃娃吗?清和君救了他们,不说一声谢谢就走了,也太没礼貌了。”

“祈梧,莫要在背后议人是非!”见师弟竟然在清和君面前如此失礼,泽陂出言呵斥道,“清和君,方才那两人锦衣华服,应该是这附近逃出来的大户人家,前面就有一个镇子,怕是遭了难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嗯。”

容亦尘随意应和了一声,也不顾身后的那些弟子们有没有收拾好,就自顾自走了。泽陂见此,赶忙招呼师弟们赶紧跟上,毕竟他们此次出门历练,若能跟在清和君身边,定能有很多收获。

只是还没等他们收拾好自己,清和君就突然没了踪影,急得他们也顾不上自己的模样,拎起行囊就追赶了上去。

而容亦尘循着温锦黎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凌乱的步伐显现了主人的心急。

“小鱼!”

追上温锦黎的容亦尘突然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环住她身体的胳膊越来越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背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思绪万千。

容亦尘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她的劲窝里,一会儿在她的头发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儿又有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在她脸侧耳垂若即若离,蹭得她脸色通红。

“小鱼,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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